為了在眾人麵前大出風頭,也為了遮擋住那微微凸起的小腹,阮如夢今日穿的是一身橙紅青絲襦裙,隻是這幾日天氣有些悶熱,這襦裙便少穿了件外衫,隻用輕紗隨意披著,旁人看起來倒是也沒有什麼,隻是如今,皇帝輕輕一扯,她那輕紗便全然散落,橙紅的綢緞在滿室燭光的映襯之下更是顯得她膚白如雪。
阮如夢麵上有些潮紅,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這數月以來,她都在房中用了迷香,待皇上矢誌以後便換宮女進來侍候,而後將那些沒用了的宮女處理掉,自然也沒有什麼事兒發生。隻是今日她本是想要將皇上送回禦書房,或是旁的哪個妃嬪宮中都行,誰知皇上醉酒之後竟還能記得路,一路指著便來了她的夢令宮,沒有提前準備好,此時她也隻能小心翼翼的侍候著皇上,等著那玉姑姑悄無聲息的將迷香點上。
“為何不看著朕?”
薛帝抬手捏起阮如夢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雙眼。
阮如夢愣了愣,嘴角立刻浮上些笑意,卻帶著些應付。
“皇上喝了酒,明兒隻怕頭該疼了,臣妾喚下人送些醒酒湯過來,皇上喝過了,臣妾再侍候皇上歇息。”
薛帝雖然已過而立之年,但到底是在位數十年之人,一身的威嚴和君王獨有的氣度,加上那並不顯蒼老的麵容,卻很容易讓女子心甘情願為他傾心。
隻是如今阮如夢心心念念的都是薛琰許諾於她的後位,又想到薛帝不能人事之事,心中對眼前的男人隻有滿滿的厭惡。
“愛妃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薛帝突然抬手,阮如夢遮住雪白肩胛的那衣衫便盡數滑落在地,她本就生得極美,如今映著燈火,當真是猶如夢境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似乎被薛帝的動作嚇到,她眉眼一顫,落入薛帝眼中更是叫他呼吸驟然加重。
薛帝抬手便想要將阮如夢攬入懷中,可手指才觸及到她肩胛之上細嫩的肌膚之時,便見她閃身到一旁去。
薛帝皺了皺眉。
“你在躲朕?”
為君者,最不喜的便是不願聽從君命之人,此時阮如夢似是在忤逆於他?薛帝的臉色瞬間變了。
麵上出現些驚惶,阮如夢立刻屈膝挽手,身後如墨般漆黑的長發垂下,將身前白淨的脖頸遮去大半。
“臣妾怎敢,隻是為著皇上的身子著想,若是明日皇上因身子不適而耽誤了早朝,隻怕朝中大臣要責怪臣妾這後宮中的眾位妹妹未能照顧好皇上了!”
她眼中閃著亮光,似乎當真是極為委屈的模樣,薛帝的心便也軟了下來,語氣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朕的身子朕最清楚,愛妃不必憂心。”
說著便上前一步將阮如夢攬入懷中,如今阮如夢是再無什麼推脫的理由,但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心中便深深的不安,手也無意識的護住腹部,隻求那熏香燃得再快些,能讓薛帝盡早昏睡過去。
隻是今日似乎她運氣差些,不但那熏香的味道越來越淡,連帶著薛帝的興致似乎也越來越高,身上隻剩那淡薄的襦裙,若再等下去,隻怕有身孕之事便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