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著魏樂神情的不耐,心中更為急迫,隻怕被怪罪,正想要再說什麼,不想先前束縛住她的那位跟隨薑側妃而來的姑姑在一旁開了口。
“你這賤骨頭說什麼呢!貴妃娘娘同側妃娘娘乃是至親的姐妹,姐妹之間相聚,高興還來不及,如何需要你們這等不懂事兒的奴才多言?還是你這奴才受了誰的指使,竟要離間貴妃娘娘同我們側妃姐妹之間的關係!”
這頂帽子扣下來,那小宮女頓時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是顫抖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嘴中一直高呼的都是冤枉二字。
薑絲雨自然是高興的,她帶來那姑姑也是滿臉的得意,不想魏樂的眉頭卻是皺得更深。
“本宮倒是從來不知道,未央宮的規矩,還要旁人來立;是本宮不在了嗎?這宮中的宮人,竟要勞煩側妃的人來訓斥?”
說罷側眼看了一眼身旁的書蘭姑姑,書蘭便頷首上前將那宮女帶了下去,免了在此處受那薑絲雨的責罵。
“奴婢不敢!”
那姑姑也聽出魏樂言語中的不快,急忙跪下請罪,一旁的薑絲雨跪了這許久,膝蓋都隱隱作痛,本隻是麵上裝個樣子行禮,不想魏樂這般不給麵子,此時見自己宮人受訓,魏樂又寧願偏著一個奴婢都不願給她麵子,心中更是惱怒。
“穆姑姑,扶我起來。”
雙眼直視魏樂,薑絲雨開了口,一旁跪地請罪的姑姑猶豫的看了看上座的樂貴妃,還是起身將自家主子扶了起來。
“絲雨身邊的姑姑們在宮外散漫慣了,平日府裏也沒有誰敢這般衝撞她們,便有些急性子,貴妃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同她們一般見識。”
分明心中氣急,麵上卻還是笑意盈盈,薑絲雨這般模樣,魏樂看著卻隻覺不屑。
不過薑絲雨這許多年靠著有魏家撐腰,該是生活得十分要好,不然也練不出這麼伶俐的口舌來,這一番話說得,若是她當真追究了,豈不是便算是承認她的心腸狹隘了?
冷笑一聲,魏樂重新拿起書卷,不再看那薑絲雨。
“側妃若是為了探望本宮而來,如今也看見了,本宮便不送了。”
魏樂絲毫不留情麵的驅逐,這殿中還有許多侍候的宮人,薑絲雨麵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若是這口氣她再忍下去,那日後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後宮?
正待發作,一旁的穆姑姑卻是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睛向一旁看了看,麵上還帶著些得意。
薑絲雨看去,隻見一身穿黃金甲的禦林軍從牆邊走過,若是守衛,那便不會進入內宮,這般模樣,分明是來監視魏樂的。
心中的氣頓時散去,薑絲雨麵上又重新浮上笑意。
一個被囚禁之人,有什麼資格趕她離開?盡管魏樂是魏家的大小姐,可如今她才是三殿下的枕邊人,一個即將成為前朝舊妃之人,日後還得仰仗她的恩賜來生活的人,有什麼資格這般態度對她?
心中有所依仗,薑絲雨的腰杆都比先前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