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年的時間,他有幸見到魏珂喝酒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如今打好灌醉魏珂的機會,他可不願意放過。
隻是魏珂甚少飲酒,還不等他開始勸酒,魏珂便已經有些麵色發紅了。
看著拿酒當白水一般喝的人,唐秋起初驚訝,而後看著他那般傷情的模樣,便知他是心情不好才來喝酒的,便不願讓他多喝,將酒盞從他手中奪下。
“別喝了,真沒想到你小子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酒量卻是這般的小,我當真不該將這些酒搬到此處來叫你看見!”
說著一飲而盡手中的酒釀,起身便想要將剩下的酒壺搬走,不想卻被魏珂拉住了手腕。
“讓我喝。”
連醉了酒都是這般溫和的模樣,若不是身上那一身鎧甲,誰又能想到這是玉林關前帶領千軍萬馬上陣殺敵的少年將軍?
難得這般放肆一回,唐秋便也不再管他,放下酒壺任他喝。
“你可是有什麼心事?你我在同一個營地裏住了兩年,你從未這般傷情過,可是因為你那心上人?還是京都城裏有負了你、讓你傷心至此的人?”
聞言抬酒倒進嘴裏的少年微微愣了愣,繼而將酒盞放下便是苦笑。
“她從未負過我,甚至連我對她的喜歡都不願接受,她或許是怨我不信她、不護她,可是我是魏家的長子,我所做的一切都要考慮魏家的顏麵,我如何能任意為之。隻是若是能讓我再選擇一次,我倒是寧願舍棄一切站到她身邊去……”
說罷又是好大一口酒。
純釀香醇卻也燒喉,那般火辣辣的感覺,似乎是在燃燒著他一顆心一般。
唐秋滿是疑惑的看著自己這個多年並肩出生入死的兄弟。
“若是有什麼誤會,此次回京,你隻管去解釋清楚便是,若是她當真如你平日所言那般心思玲瓏善解人意,那定然會理解你當初所為。”
說罷又笑了起來,看著魏珂明顯的醉意,他又開了口。
“說了那麼久,你這心上人到底是誰?問阿瑩阿瑩也不願說,能讓你念叨那麼多年的女子,定然不凡,你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或許我還認識呢?”
他唐秋小少爺雖然沒有魏珂那麼出名,但好歹也是京都城裏長大的公子,托母親和長姐的福,那些個世家小姐,他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當真是好奇是誰能讓魏珂這般牽心掛肚多年。
魏珂半響不語,隻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杯盞。
當初在酒樓之中小坐,他手中杯盞裏的清茶倒映出對麵阮傾清冷淡笑的容顏,那個畫麵永遠的刻畫在他的心裏,沒有辦法抹去。
邊關兩年,多少次深夜虔讀情報之時,看著手邊的杯盞,在其中似乎都能看到阮傾輕笑的容顏,那是他最覺安心之時。
原來過了兩年,他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阮傾。
“阮傾。”
她的名字,兩年來第一次從他口中說出來,是那般陌生又熟悉。
唐秋仰首想了半響,最後也隻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