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耳光聲音讓所有人都為止側目。
魏將軍看著自己夫人落下的手掌,還有兒子臉上通紅的印記,本想說什麼,卻又忍了下來,沒有多說一個字。
魏夫人雙眼通紅,看著身前的兒子,麵上滿是恨意和憤怒。
“傾心相交?真心相待?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迷藥!你睜大眼睛看看,你麵前的是你妹妹的冤魂!”
魏珂雙眼含淚,看著堂上魏瑩的牌位,卻是不說一句話,不管如何,他都不願相信妹妹的死同阮傾有任何關係。
是夜,靈堂之中已空無一人,連守靈的丫頭小廝都被魏家夫人差遣離去,隻留一人守在那處,白日裏便一直跪著的人便一整日都未曾起身過。
幾日的長途跋涉不說,自踏進魏府,魏珂便米水未進一滴,若不是常年在軍隊之中鍛煉出來的毅力,此時隻怕早已暈了過去。
“到如今,你還是不相信阿瑩的死同那個女人有關嗎?”
身旁響起唐秋的聲音,這聲音清晨在京都城外時還那般神采奕奕,如今卻已滿帶疲憊和寒意。
魏珂沒有應話,傍晚父親所言一直在他耳邊縈繞。
“你妹妹本該昨日便進城,但卻在途中收到了罪婦阮傾的拜帖,你妹妹的性格你知道,那般心思單純之人,哪裏會多想什麼,便應下了在那驛站之中赴約。待我們知道消息之時,那整個驛站已被大火吞噬,你妹妹更是屍骨無存。”
數年沙場征戰、麵對千軍萬馬的強攻都未見魏將軍皺一下眉頭,如今額頭之上卻滿是皺痕。
隻是,因著魏珂心中還念著阮傾,在玉林關兩年來,魏瑩同阮傾大大小小的信件他都要來看過,阮傾絕對不是會傷害魏瑩的人。
如今麵對魏將軍的言辭,他沒有辦法否認,但也沒有辦法苟同。
“可曾到阮家問過,若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魏珂才開口,便被魏將軍冷言打斷。
“當初為父便告訴過你,那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偏偏不聽,你也莫要怪你母親對你心狠,若非是因為你之事,你妹妹也不會認識那個罪婦,如今更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說著歎息一聲,看著那牌位之前的燈燭搖晃,魏將軍又繼續開口。
“此事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去向阮家要個說法,莫要說如今阮鳳林同我魏家一般是三殿下的左膀右臂,就算不是如此,從端王通敵叛國那一刻開始,阮家便已經直言同不孝女阮傾斷絕所有關係,那個罪婦如今做的什麼事,同阮家都沒有半點關係了。”
雖然不如母親表現得那般明顯,但父親心中的痛楚和眼中的恨意,魏珂還是可以看得明白的。
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阮傾,難道,她當真能狠下心來做出這般狠毒之事?
此時看著靈前忽明忽暗的燈燭,魏珂突然向一旁的唐秋開了口。
“你不了解她,也沒有見過她,若是你認識她,你便能知道,她絕對不是欺辱好友之人,阿瑩死於非命,我心中同樣痛楚,隻是此事誰都沒有證據,不能這般將所有罪名強加在一個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