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說得雲淡風輕,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但薑絲雨看著、聽著,卻隻覺驚恐。
“你這個瘋子!”
薑絲雨說罷便想要向外跑去,她不想聽到魏瑩是如何死的,今日來隻想讓這個女人知道誰才是這洗梧居真正的女主人,但她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阮傾。
而且如今阮傾話語中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害怕。
隻要將這個女人真正的身份公之於眾,便會有大臣開始彈劾,那個時候這個女人一樣也沒有辦法在此處待下去。
對,就是這樣!
想著薑絲雨便要急忙離去,身後阮傾卻是清清淡淡的開了口,讓她立刻停下腳步。
“若是你想要那塊玉佩被人送到魏家二老麵前,你便隻管繼續跑,反正,我總有辦法為魏瑩報仇。”
阮傾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薑絲雨最渴望的是權勢,而離了魏家,她便什麼都不是,她不可能不在意。
“你若是想要借此逼我離開殿下身邊,那你做夢去吧!”
薑絲雨此時也不再繼續演戲,雙目怒視阮傾,那張麵容扭曲得叫所有人看見都隻覺厭惡。
阮傾卻突然笑了起來。
“逼你離開?那不是太輕饒你了?你可知道,魏瑩早已懷了身孕,本是入了京都城便可做母親的,卻突生橫禍。她拚死都想保護那孩子,我也想讓你體會一下那種絕望,可是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阮傾收起笑意,手腕之中銀光一閃,一把看起來便十分鋒利卻嬌小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
“你想做什麼!”
似乎終於崩潰,薑絲雨半是哭喊半是驚叫的出了聲,步步向後退去,卻是越來越沒有力氣,直到再也沒有辦法移動腳步。
“我自然是想為魏瑩報仇。”
這個問題毋庸置疑,薑絲雨明明已經很清楚了,何必再問那麼多呢?
薑絲雨卻是拚命搖頭。
“你不敢的,我是三皇子的側妃,上了玉碟之人,如今你若是傷了我,不管你用什麼狐媚手段魅惑殿下,殿下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雖是這般說著,薑絲雨的聲音卻滿滿的顫抖。
阮傾有些憐憫的看著她,到了這個時候還這般信任薛琰,當初她麵對阮如夢的傷害之時,何嚐不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薛琰身上,可最後呢?
對於那個男人來說,女人是他隨意可以拋棄的東西,哪裏值得他去過多在意?
她倒是不妨叫薑絲雨看得更清楚些。
“可是怎麼辦,你心心念念的三殿下已經將你交給我了,他說了,隻要留你一口氣,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你看,殿下對你還是有情誼的,至少不願我傷了你的性命。”
留下性命,留一口氣,留一個可以給魏家的交代。
這些話,薑絲雨也應該很明白。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騙人的!殿下怎麼可能會這麼說!不可能的……殿下最喜歡的人是我……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