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手裏還有些兵馬,不然傳信回去給他?想必他此時也是正擔心著我們。”
一旁的容夫人開了口。
才聽到山寨被圍住的消息時她便急匆匆趕過來阮傾和薛臻的院子,心中也是十分憂心。
雖然早有準備,但京都的大軍那麼快便追至此處,還是叫阮傾有些意外,是她小看魏珂了,想必是那日他們離開之時叫人跟了。
“容侯爺在京都城中的處境想必也是好不到哪裏去,薛琰既然派出兵馬,對侯爺隻怕也是加以防備,容夫人不必太過憂心,隻是小念還望夫人多費心些。”
阮傾開了口。
城外大軍她自有辦法應付,如今她倒是更為擔心那個孩子。小念,是她給魏瑩孩子取的小名兒,魏瑩死的時候隻說了這孩子姓易,卻未來得及為她取個名字,心中念著魏瑩,阮傾便隨意喚她小念,至於學名,還是日後交給魏家人來取好了。
前夜裏那孩子高燒不退,當真嚇壞了所有人,這兩日聽說容夫人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這病症才好些。
“阮丫頭放心,那孩子我自會上心,朝中之事我也插不上什麼手,但凡有容家能幫上的,隻管寫信回京給府上侯爺。”
雖說魏珂的兵馬不少,但這莫行雲也並非是浪得虛名之人,在城愚山避世多年,這山中一棵小小的樹木的用處都不比一個最精銳的侍衛小,大軍在寨子之外的山林之中掙紮了兩日,最後真正能平安來到寨子前的,不過原有兵力的一半。
“還未見到敵方身在何處,便將大軍白白折了一半,若此人為我手下,定然不會將行軍之權交與此人。”
站在站在寨子之上,看著寨外已經被山林之中迷障折磨得七零八落的軍隊,薛臻看著那軍隊前為首的魏珂,語氣之中滿是輕視與不屑。
阮傾挑眉,她可是從未見過薛臻對誰會這般模樣。
“嘿,難得見你小子吃一回醋!”
這寨子的主人莫行雲不知何時也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身邊看著寨子外的兵馬,此時聽到薛臻的話語,便立刻笑著開了口。
之前瓚客稟報魏家同阮傾的淵源之時,也說了這魏家小兒當初追求這阮傾的一段往事,當時他便看見薛臻麵色不善,如今看來,這小子竟還是個醋壇子!
薛臻抬眼看了看他,竟也不反駁,隻轉身看向阮傾。
“若是非要送那書信,我吩咐人前去便是,你何必非要親自前往?”
魏瑩當時留下一封血書,薛臻並不在意其中寫了什麼,但阮傾卻執意要親手交到魏珂手中,這讓他很是不情願。
阮傾失笑。
“你不必這般憂心,有你和莫先生在這看著呢,我還能被他們虜了去不成?”
這般話語她已經同薛臻說了不止一次,可薛臻還是這般不願意的模樣。
那莫行雲年紀不小,可那心性同外表一般,還是個孩子一樣,嘻嘻哈哈的又在一旁開了口。
“他這哪裏是怕你被掠去,分明是怕你自己跟著那魏家小子跑了他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