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雲頓時覺得更加驚訝,仔細嗅了嗅,這院中已然沒了那大樹特有的味道,難怪團子能這般安穩的在院中小憩。
先前錢氏為他研製許久,也隻能勉強隱去些這樹的味道,但雪狐嗅覺靈敏,哪裏有用,如今看來,此人的能力,竟然比錢氏夫婦還高些,莫行雲頓時更是覺得此人當真是高深莫測。
許是當真長途跋涉累了些,東方玉止這般向來淺眠之人竟也睡到了傍晚才起身,莫行雲對他滿滿的都是好奇,一直不願離去,非要等在阮傾院中一睹東方玉止風采,到晚膳之時,才終於是見到了。
“他這是出來用膳?”
莫行雲遠遠看著東方玉止的身影,似乎不敢上前的模樣,隻將阮傾拉到一旁去小聲疑問著。
阮傾聞言不禁失笑。
“當然是來用膳的,他也是人啊,不吃飯怎麼活?”
看著莫行雲恍然大悟的呆愣模樣,阮傾倒是也很理解他,當初第一眼看到東方玉止之時,她也覺著世間仙人就該是這般模樣了吧。
東方玉止直接在桌旁坐下,見阮傾同一男子在一旁說著話他也不甚在意,莫行雲身上異於常人之處,隻怕他一眼便能看出來。
隻是同白日一般,東方玉止看向薛臻之時,眼中還是閃過些異樣的神色。
“先生可是有話要同在下所言。”
薛臻向來觀察細致入微,東方玉止眼中的異樣自然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既然薛臻已經問出了口,東方玉止也不是什麼吞吞吐吐之人,直言開了口。
“你可知道,薛帝不能生育之事?”
東方玉止沉沉開了口,繼而看了看阮傾方向。此次前往西戎,回程的路上他算了算時間,該是霜貝子結果之時,便去了一趟瀾棲為阮傾取那霜貝子。
其間無意聽到的一些事情,倒是叫他有些吃驚,是關乎薛國皇室幸秘的。
薛臻不知道東方玉止為何突然問起此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皇兄身體有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除了先前年幼時便夭折的大公主朝華和二皇子薛銘,皇兄膝下也隻有三皇子薛琰一個皇嗣,這些年來太醫們一直在為皇兄診治,隻是效果甚微,直到皇嫂誕下太子薛燁,所有人才以為皇兄的病醫治好了。先生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東方玉止卻是抬眼看了看薛臻。
“你如何知道,薛燁當真是皇帝的親子?”
東方玉止淡言,薛臻卻是皺起眉來,雖說他同皇後見過的次數不多,但皇後處處禮待眾人,皇後的嫡妹何嵐衾又是容軒未過門的妻子,何家姐妹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東方玉止這般言論,在他看來當真有些構陷於人的意思。
看著他的神情東方玉止便猜出他的想法,抬眼看了看阮傾,阮傾自然是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見東方玉止看過來,便搖了搖頭,關於薛燁之事,她並沒有告訴薛臻。
薛臻也看向阮傾,阮傾倒也不是故意隱瞞於他,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而已,那個孩子,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心裏最適合的皇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