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似乎又覺言辭不妥,生怕阮傾誤會他懶惰,又急忙開口解釋。
“如旭是個文人,不懂上陣殺敵之道,但願入朝為官為百姓謀一份福祉。”
阮如旭解釋了以後見阮傾並沒有誤會他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入朝為官,若是當真事事為百姓著想,其功勞和建樹,亦是不必上陣殺敵要少。若你不喜,日後,便不要再自請帶兵出征,一個不通兵法之人帶兵打仗,對百萬將士亦是不負責任,對你自己,更是不亞於自尋死路,若是遇上別有用心之人,這最後落下的結果,自然更是不難想象。”
阮傾雖是笑著,但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她看了看阮如旭的手腕,不得不說,雖然阮鳳林將府中小姐一個個都視為棋子,但對那長子阮如豐還是不錯的,至少他願意聽從阮如豐的意見,盡管從一開始,他便定然知道阮如豐眼中容不下阮如旭的存在。
阮如旭順著阮傾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瞬間明白阮傾的意思。
他此次落難並非意外,但長久以來隻顧著養傷,隻等著回了京都再探查是誰想要加害於他,如今聽著這位四姐姐所言,想必,她該是知道些事情的。
“救命之恩,如旭不敢忘,奪命之仇,更是猶如喉中刺、眼中釘,若是四姐知道是謀害如旭,還望長姐告知。”
他雖自小學習聖賢之道,但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任何人對他的傷害。
“阮府中,你的存在最能威脅到誰,想害你之人,便是誰了。”
如今阮如旭才是阮府的長子,阮如豐自然容不下他。
阮傾並不隱瞞,直言告知,她不是什麼善人,也沒有必要為了維護阮如旭心中那一點點對阮府眾人的親情,阮如旭若是能針對阮如豐,那更是她所樂於看到的,若是阮如旭選擇原諒,她也沒什麼意見,隻要讓阮如旭心中有個底兒,日後阮如豐再想動手,可沒那麼容易了。
晚膳依舊是阮傾親自下廚做的,薛臻平日從來不碰青菜之人,竟也將那一整盤的青菜吃了個光,當真是極給阮傾麵子。
院中是薛臻親手所製秋千,阮傾冬日畏寒夏日怕熱的,這秋千在樹蔭遮蔽之下,夏日裏,待到傍晚坐在其上乘涼吹風,便是最涼爽不過的。
此時薛臻站在阮傾身後為她輕輕推著那秋千,阮傾難得像小孩一般的大笑著,眼看著夜幕之中彎月高懸,風中帶著一絲涼意,薛臻才停下動作,攜著阮傾進屋以免她受寒。
隻是瓚客又有事相商,薛臻也不能陪阮傾,阮傾隻得抓了那隔壁住著的東方閑人前來對弈打發時間。
“你何必處處提點那安氏和阮如旭?阮如豐那等愚蠢之人,若是阮家交到他手中去,不必你親自動手,阮家便能被他毀去,還剩了你不少麻煩。”
落下一子,東方玉止隨意開了口。
他對阮家的厭惡,絲毫不比阮傾少,這一生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女子都是毀在阮鳳林手中,他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