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王妃來看您了。”
到了謝太妃身前,木丹行禮開口,但是同往日一般,謝太妃轉眼看了看站在身前的眾人,依舊是那般迷茫的眼神,還是誰都不認識,阮傾上前一步,聲音輕緩的請安,又說了自己的名字,盡管昨日她才做過同樣的事情。
“阮傾……”
謝太妃口中念著阮傾的名字點了點頭,似乎在腦中搜索關於這個名字的一起記憶,但最後依然想不起什麼,便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木丹和東方玉止。
“那你們是?”
木丹已習慣太妃這副模樣,回了姓名,才轉眼看向阮傾,等著她回答太妃的問題。
阮傾笑著轉眼正想為謝太妃介紹東方玉止,卻見東方玉止竟然有些呆滯的看著謝太妃。
阮傾愣了愣,繼而輕咳一聲,聲音微微放大的開了口。
“這位是東方先生,東方先生醫術了得,近來太妃娘娘偶感頭暈目眩,讓東方先生看看,定能藥到病除。”
東方玉止聽到阮傾刻意提醒的聲音,又看了那謝太妃一眼才收回眼眸。
他早該想到的,薛臻那般身份,撫養薛臻的妃子,也定然是挽歌皇後最為信任的人,便是這位謝太妃了…….
從前的事情猶如江海波濤一般重新湧入東方玉止的腦海之中,那些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東西,也被一並再次展現在他的眼前。
抬眸,目光所到之處是阮傾滿帶疑惑的雙眸,靜了靜心,東方玉止隻字未發,直接轉身離去,木丹滿是疑惑的看著阮傾,阮傾從未見過東方玉止這般模樣,追著出去,卻見他遞來一張藥方,墨跡尚未幹涸,該是剛寫的。
“病症我大致知道了,她身子沒有什麼太大的病症,人老了都會這般模樣,先用這方子調理半個月,之後輔以針灸之術,記憶便能好些。”
雖然早早便知道東方玉止醫術了得,但如今這般看謝太妃一眼便能寫出對應病症的藥方來,阮傾還是咂舌。
隻是……
阮傾奇怪的看著給了她藥方便離去的東方玉止的背影。
她還是第一次見東方玉止這般模樣,方才去見謝太妃之前他明明都還好好的,難道他從前便同謝太妃相識?還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東方玉止從來不會瞞她什麼,這點阮傾很是清楚,所以,他如今這般失態的模樣,該是和謝太妃有關。
“木丹姑姑。”
轉身恰巧看見謝太妃身邊的木丹姑姑輕腳輕手的出了房門,該是謝太妃又睡下了,她便開口喚住姑姑。
“王妃娘娘。”
木丹聞聲上前來,接過阮傾遞過去的藥方。
“先喚太醫院的人按這藥方為太妃娘娘煎藥調養。”
木丹應下,阮傾頓了頓又繼續開了口。
“近來聽說王爺時常去太清閣,似是尋找關於挽歌皇後的消息,雖然知道此事不該多問,但阮傾還是想多知道一些,不知道姑姑可方便給阮傾說一說從前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