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偷盜的事情時有發生,眾人都見慣不怪,此時覺得無趣的便抬步離去了,剩下的三三兩兩,大概也隻是好奇那男子會如何處置這偷了東西的二人罷了。
阮傾看著那男子拿在手中掂量的荷包,微微有些錯愕,轉眼看一旁的疏語,她早已驚呆在原地。
那荷包分明是她的!
抬手摸了摸腰間,她的荷包確實消失不見,疏語此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心下生氣的同時,又有些愧疚方才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便當眾責問人家的舉動。
猶猶豫豫的不知道如何同那人開口討要回自己的荷包,那人卻已經抬手,將荷包向著她們二人扔了過來,阮傾立刻抬手接住。
“被賣了還替人數錢,兩位小姐肚量當真叫在下佩服。”
那人說著彎了彎嘴角便轉身向著身後酒樓行去,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來那二人還未處置,便又揮了揮手。
“送去衙門。”
疏語氣結,那人分明在嘲笑她們愚鈍,心中那一點點愧疚也消失不見,想要開口說回去,卻見那人已經入了酒樓,再看不見身影了,隻得轉頭有些委屈的看著阮傾。
“娘娘……”
阮傾無奈的擺了擺手,人家並沒有說錯,確實是她們無理在先。
隻是回客棧的路上阮傾卻是一直出神,方才那人開口的一瞬間她便覺得有些熟悉,細細想了想,同前幾日在雪山之中提醒她莫要吃店家吃食的聲音似乎一模一樣。
難道當真這般巧合?還是她想錯了?畢竟已經過來了幾日,她也已經記不清楚那個聲音。
可若當真是一個人,那此人,便算是幫了她們兩次了。
叫阮傾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兩日之內,她又遇上那人第二次。
江邊碼頭,阮傾看著此時江麵之上行得越來越遠的船帆,心中忍不住的歎息,早知如此麻煩,當初無論說什麼都要跟著薛臻的大軍走,也不至於如今連渡江都是一大難題。
“哪有這般說法,若當真女子上不得貨船,那方才在船上的那幾位小姐又是什麼?”
疏語滿是抱怨的語氣傳來。
也怪不得她,畢竟這樣的事情,阮傾也覺十分無奈。
前幾日的風雪過大,好多渡江的客船都已經不出江,隻剩下這一家,她們二人早早的來等著,等到的結果卻是說這船上又店家的貨物,不得帶女子上船,否則不吉利。
若當真如此便也罷了,她們另尋他法便是,可那船才開出渡頭,遠遠的便見船內走出幾位女子,阮傾疏語看在眼裏,除了氣結,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罷了,再尋別的船家便是。”
阮傾說罷便準備向回走去,這江邊寒風比之街道之上要更為寒冷,她頗有些受不住。
“若是姑娘不嫌棄,不如讓在下載姑娘一程。”
一聲輕笑在二人身後響起,阮傾轉頭看去,看到同是站在江邊之人,身邊的疏語已經比她先驚訝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