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神醫,此處已無外人,神醫不必如此客氣。王爺的病,可是有什麼隱情?”
錢神醫方才的欲言又止阮傾自然看在眼裏。
那些個太醫裏,定然是有不少是某位大人家的眼線,錢神醫自然是有所隱瞞的,如今房中無外人,他便可以直言。
“王妃不必憂心,王爺此次確實隻是餘毒發作罷了,想要幫王爺解了此毒,對於在下來說,並非什麼難事。隻是這一次,王爺餘毒發作得這般明顯,卻是因為體內毒素受到了刺激才會如此,不知道王爺今日可是食用了什麼平日不曾食用的東西?”
錢氏看了看床榻上的人,薛臻臉上的蒼白看起來雖滲人,但卻不致命,不知道那凶手這般折騰薛臻卻又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阮傾低眉想了想,王府每日的膳食菜色從來不重複,要從這個地方尋出是什麼東西引了薛臻餘毒發作,當真有些為難她。
“蕭管家,將廚房中今日王爺所用的所有膳食都呈上來,讓錢神醫一一查看。”
半拄香的時間後,錢氏皺眉指著一盅參湯看向一旁的蕭管家。
“這是何物?”
阮傾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心間突然微微一顫,那邊蕭管家也愣愣向她看過來。
“是我做的鴿肉粥……可是這粥有什麼問題?”
錢氏又俯身聞了聞,半響搖搖頭。
“這粥倒是沒問題,但盛粥的器物是從何而來?其上為何帶著野霽的味道?”
聽了前半句,阮傾這心才放下來,她害怕是自己害得薛臻如此,所幸那粥並無什麼問題。但野霽是何物?她從未聽說過。
“這些器具都是膳房之中備著的,並非特別準備的。”
阮傾應著,那邊蕭管家已經識趣的立刻去將膳房的總管喚來。似乎是急急跑來的,那總管滿頭的大汗,稍顯肥胖的身子才見到阮傾便立刻跪了下去,麵上都是著急的神色。
“奴才見過娘娘!”
王爺出了事他不是不知道,但如何就同膳食扯上了關係?他在府上侍候多年,如何會是謀害王爺之人啊!
阮傾看著那似曾相識的麵容。
“是你?”
當初她開清雲樓之時,薛臻便是派遣此人到她樓中做掌勺的大廚,後來清雲樓關了之後,這些廚子自然也回了王府,阮傾對他們還是有些印象的。
阮傾並未過多在意此事,隻指了指一旁的鴿肉粥,便立刻有人將那盅湯端到那廚子身前。
“這盛粥的器物可是你們膳房之中的?”
在一旁坐下,阮傾抬眼看那人,那人細細將眼前之物看了又看,半響才敢確定下來。
“卻是是府中呈菜所用之物。”
“那其上為何有野霽的味道?為何別的碗碟上沒有?”
她時常在小廚房做些小點心,對食材一類的也算是了解,從未聽說過什麼野霽,膳房中該也是沒有的才對。
聞言那廚子立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