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王看了看眼前麵上帶著些委屈的女兒,抬眼看向四周。
“確實,今日這宴會,便是為撫遠王妃接風洗塵而設。”
景安王才說完,梧嘉言便動了動嘴角,眼中有淚水險些滴下來。
“原來父皇竟是在拿兒臣打趣!難不成父皇的意思,還打算將兒臣嫁去撫遠王那處做個側妃不成?”
撫遠王妃的位置既然已經有了人,自然不能再容她多想什麼,他雖對那位王爺心生愛慕,但也絕不會屈居人下做個側妃!而且聽說撫遠王同他的王妃十分相愛,二人琴瑟和鳴讓人見兒生羨,她又何必去自討無趣?
越想越覺得傷心,這眼淚猶如玉珠散落一般的掉落下來,驚得景安王急忙起身安慰。
“言兒莫哭、莫哭!父皇如何舍得讓言兒去做側妃?朕的女兒,定是要為一府主母才是!”
他的話似是起了些作用,那梧嘉言停了哭泣,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景安王,聲音之中還帶著些哽咽。
“父王此話何意?”
梧嘉言說著,便見景安王指了指桌案,此時她才發現桌案之上放著一封明黃的聖旨。
“這是何物?”
她向來不參與朝政之事,更何況先前的景安王不過是個閑散王爺,家中也並無這些東西,故而梧嘉言第一眼看到招安二字時,並不清楚其作用。
“並非什麼重要之物,但他薛臻要天下還是要美人,便看他自己了。”
景安王得意的笑了笑,似乎是桌案上那東西,給了他如今能這般胸有成竹向梧嘉言許下承諾的勇氣。
梧嘉言還是滿臉的疑惑,但不管怎麼說,一想到有可能能成為那人明媒正娶的正妃,她這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高興。
待激動的心情穩下來些,梧嘉言又有些疑惑。
“父皇為何挑了撫遠王為兒臣的駙馬?這樣一來……兒臣日後隻能同父皇母後分隔兩地,或許此生都再難相見。”
說著她心中又有些難過,若當真嫁給撫遠王,定然是要同撫遠王回薛國,到時候,雖不如和親公主那般諸多束縛,但到底山高水遠,想要回瀾棲見一見父皇母後,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不想景安王卻抬手搖了搖,示意身邊的大總管將那招安書好生收起來,才同梧嘉言開口。
“父皇同你母後自然是舍不得你離京的,那薛臻本就是我瀾棲的撫遠王,若是成了你的駙馬,自然便能留在瀾棲。言兒,如今這片江山,看著是在為父手中,但不服為父稱帝之人眾多,若是你能得薛臻為駙馬,有那樣智勇雙全之人相護,加上你皇兄,這皇位,為父便能坐得安心了。”
而且,薛臻乃薛國的攝政王,薛國朝廷的大半權勢在他手中,那小皇帝根本不足為據,到時候若是有機會,這薛國……
隻是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同身邊這個單純的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