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個疑問,她走向了一旁有說有笑的威利和安德烈。
“威利……”她坐在她們兩個旁邊問著,“是你告訴大家我生日的嗎?”
“這可不是我幹的!”威利大笑,用揶揄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德烈,“是安德烈告訴我的,蛋糕啊什麼的都是他買的,也是他出的主意要我把你騙過來。找他吧。”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用西班牙語對他說了句話,可惜林默默沒能聽懂。
他走了之後,這房間的一隅就剩下了安德烈和林默默。旁邊是仍舊沉浸在玩樂中的眾人,隻有他們這仿佛被隔離了似的寂靜無聲。
得知是安德烈為她準備的這些事情之後,林默默深感愧疚自己以前對他的那些不友好的態度,她有些呆的坐在他身邊,腦子裏一直在想著應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情,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竟陷入了無言的情況。
“今晚開心嗎?”還是安德烈打破了這份尷尬率先開口,祖母綠的眼睛帶著笑意盯著她。
“恩……很開心。”她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個……sorry,以前真的很對不起,對你的態度不夠友好。”
“沒事。”他擺擺手,又露出他那標誌性的法國式笑容,“隻要默默你開心就好。”
又來了!
這幅浪蕩子的樣子,真是很難讓人控製住去扇他耳光啊……
穩了穩心神,林默默又是滿臉笑容的繼續問他:“那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的呢?”
提到這個,安德烈顯然有些不太自在,眼神變得飄忽不定不敢往她那個方向看,“啊哈哈就是那樣知道的啊,不要問了沒什麼的不用太感謝我。”
感謝你個頭啊!
一看就知道有鬼!
林默默剛想再問,安德烈就突然一下子起身,雙手插兜,對著正在狂歡的那群人努努嘴,“他們在叫我們呢,快過去吧。”
一路走的飛快,唯恐林默默拿他是問。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酒過三巡,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一屋子的醉漢,難得有幾個清醒的,正各自分配著任務送其他人回家。
而林默默因為上次喝太多酒導致胃穿孔現在是連酒也不敢沾一滴了,所以她當然是沒有喝醉了。
於是她的任務則是……
送眼前這個已經醉的不能再醉的大醉鬼安德烈回家!
真是夠了!
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她很是嫌棄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下幾欲睡著的法國男人,對方居然狠狠的抱住她的腳,整個人都掛在那上麵。
林默默花了好大力氣才擺脫他,蹲下來,很是吃力的把他半個身子抬在自己身上,對方受了她剛剛那幾掌,居然還是出於醉酒狀態,嘴上還在一直喃喃自語,不過說的什麼,林默默完全聽不懂。
安德烈186的個子,壓在她身上,簡直讓林默默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撐著到了校門口,林默默隨手攔了輛車就把他塞了進去。
“你住哪啊?”
“¥%……%*”
“……你在說什麼?”
“%…………&*&”
在一陣雞同鴨講連司機大叔都看不下去要求她把安德烈帶回自己家或者旅館之後,林默默終於妥協了,坐進了車裏,跟司機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於是在回家的路上,林默默都是這麼度過的……
“你的頭!”
“一身酒氣快走開!”
“再靠過來我就劈你了!”
最後,由於林默默的表現實在是太凶悍,前方一直沉默不語開著車的司機大叔也忍不住開口勸她:“小姑娘啊,對男朋友不能這麼凶啊,很容易分手的……”
誰說他是我男朋友了明明不是!
可是……在司機大叔滿懷譴責的直視下,她默默吞下了自己想說的話,忍住想痛扁一頓安德烈的手,把他的頭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腿上。
這下終於安分了,安德烈在她腿上睡的很香,甚至……嗬嗬還留下了一絲絲晶瑩的口水。
前麵開車的司機大叔看見這一幕,很是欣慰的笑了。
世界和平就是從這種小事情做起的啊!
終於到了目的地,林默默在司機大叔的幫助下把安德烈從車子裏麵拖了出來,然後在他充滿愛與和平的目光下離去了。
把這個186的糙漢子拖回了家,林默默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直接把他丟在了自己家門口,自己脫了鞋去洗澡,換好衣服之後卻發現他還躺在那。
真是服了!
原本以為他隻是輕微的醉酒躺一會就能醒,這下子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林默默看著這個以詭異姿勢躺在她家地板上的法國男人,頓時心裏閃過了一萬匹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