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報社是怎麼回事?隻字不提他們當街飆車反倒表揚他們見義勇為?”我在晚上跟梁少喆吃飯的時候趁機表達了讀者的不滿:“廣大人民群眾有權利知道真相。”
梁少喆也不惱,隻是笑笑,用一貫老成的語氣說:“這件事確實不簡單,這些富家子的新聞可是從來都不會見諸報端的,他們在傳媒界很有勢力,沒有人家的默許你以為我們報社有多大能耐敢登這些東西。”
幾天之後,我正在公司幫忙複印文件,蘇瑾南就打電話讓我去取車。我到維修店等了半天才看見他們進來,蘇瑾南是蹭著‘拖車’的順風車來的,幾個大少爺一進店裏,店員就立馬上去前呼後擁端茶遞水,恭敬得不得了。
那天的情形弄得跟當年新中國自主研製的第一輛國產汽車下生產線一樣,舉國歡騰,沸沸揚揚。我終於明白了,什麼事隻要和他們這些人中龍鳳扯上關係,再小的事也會變得驚天動地。
蘇瑾南嫌棄我是菜鳥,親自駕著大老板的車載著我送回公司,一眾跑車跟在後麵,我頓時覺得‘鴨梨山大’!
那天晚上,我突然很想吳淵。剛一進大學,我就報名學駕駛,我遇上吳淵的那天正好是我剛剛拿到駕照的日子。
我才拿到駕照就興衝衝的跑去找李雨澤顯擺,因為他說過憑我的智商是不可能考得過的,現在這個小本本就是我智商的見證。我問了他同學知道他今天代表學校跟友校打籃球友誼賽,我到的時候比賽都快結束了,因為是露天的球場,所以除了觀眾席之外場地周圍還能站好多人,我好不容易才擠到球場邊上,就看見一群花癡對著美男流口水。
球場上最顯眼的莫過於兩個人,一個是李雨澤,另一個我看見他的一刹那就覺得深秋都能開出報春花,他雖然揮汗如雨,可總是笑著的。
我看得正入迷,誰知卻在一片驚呼聲中被飛出場外的籃球正正砸中腦袋,比賽因為我停了,一群人圍著我七手八腳七嘴八舌的搗鼓起來,我本來就暈,他們這麼一鬧我特別想吐。
“麻煩讓一讓。”一個男聲在人群外響起,接著讓開一條道就見李雨澤和那個好看的男生進來了,男生將我扶起來坐好,細細查看起來:“你沒事吧?”他溫柔的聲音差點讓我泄了底氣,我連忙搖手,抬頭正好迎上他微微皺眉的帥氣臉龐,更加暈了。最後確定我沒事他才又回到場上,我從來沒有被男生這樣親密的關懷過,什麼傷不傷痛不痛的都顧不上了。
最後我們以一分的優勢險勝,晚上雙方在一起慶功,我蹭著李雨澤就去了,才發現那個男的就是友校的風雲人物,叫吳淵。那是我正式認識吳淵,我才知道吳淵和李雨澤是朋友,友校大四機械製造專業的高材生,我就奇怪了,怎麼好看的男生都是紮堆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