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妹妹無奈的看著我:“小姐,你的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但是我覺得,一個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不是有人說的嗎,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還有一句話說的是,不要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了整片森林。”
我聽著一動不動,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任妹妹幹脆直接了當的說道:“要我說吧,冉浩的提議挺好的,你也不必把自己就鑽進這個死胡同裏麵去了,身邊一大堆的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還在你的身邊的呢!”
聽到這裏,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抱住任妹妹,想想是的,不管怎麼樣,我都還有她們幾個。
“任妹妹,有你們在,真好!”我感動的說出心聲。
拍拍我的背,任妹妹低聲歎氣,安慰我道:“小姐,沒事的,所有的事情總會過去,或許現在你好像感覺它就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但是實際等到你過去之後,你就會發現,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所有的難題都是自己給自己找出來的,所有的障礙,也都是自己給自己設置的。”
我閉著眼睛,頭擱在任妹妹的肩膀上,小雞啄米般點頭,給自己打氣。
是啊,有什麼難題是過不了的嗎。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有意無意的還是避開了冉浩,既怕他來追問答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更重要的是並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朋友。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對於我而言,一個人如果真的能替代另為一個人,那麼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什麼真愛呢?
青春的世界裏,沒有物質,沒有麵包。在著年齡階段裏麵的感情可能是最為純粹,最為真摯的一份感情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那麼多外在的條件限製。
因為,長大後,世俗裏,圓滑裏,丟失掉最重要的純粹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雖然一再避讓著不見麵,卻不能躲掉周六說好的補習,我設想了很多見麵後打招呼的內容,就是總感覺好像都不太合適。
是一見麵若無其事的跟他說笑,還是就當沒他說的那個事情,他不提起,自己也就不要提起。
又或者是直接告訴他我們不合適的,因為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我不希望影響到你?
糾結得自己想去撞牆。
還沒有出門,自己已經在打退堂鼓,或者今天的補習就不要去了?
坐立難安中,宿舍電話響起,舍友接起電話,突然叫我道:“小姐,有人找!”
飛奔接起電話,現在隻要有事情讓我做,不去想其他的,對於我而言就是幸福的事情了。
“今天相比以前補習時間已經晚了20分鍾又45秒了?”
冷不丁的,話筒另為一端響起了這個禮拜我一直故意忽略的聲音。
“額,那個,我肚子疼,稍等一會。”話一說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肚子疼你怎麼接電話還這麼快,怎麼沒有繼續蹲洗手間啊!
這麼撇腳的理由,不是典型的讓人家知道你是敷衍麼,電話這一端的我,內心是淚流滿麵。
“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冉浩說完,也不等我回音,話筒另外一端隻傳來了嘟嘟嘟嘟的回音。
掛上電話,自己再一次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赴刑場一般去見冉浩。
天知道,見麵之後到底該怎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我打定主意,敵不動我不動,隻要他不提前這個事情,那我就當沒聽過吧,大家還能這樣做朋友。提心吊膽過去,冉浩跟之前補習一樣,一直沒有提前要我答複的這個事情來。
我甚至偷偷的想,他是不是已經完全不要答案了?
想著想著,一心不能二用,他補習的資料也沒有認真看,偷偷瞄了瞄冉浩,他正在一旁安靜的在我書上做批注,沉靜的眉眼,或許沒有何星那麼陽光明朗,卻是另為的一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