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拔槍動作很是突然,但其實也並非他本意,他隻是被激怒,下意識地拔槍來發泄此時對許盈盈的不滿而已。
殺人?陳瀟倒還真沒想過。
但,他既然已經拔了槍,那就代表著挑戰了葉飛龍的底線。
一般來說,葉飛龍對於挑戰自己底線之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過分了,陳主任!”
陳瀟手裏還舉著槍時,眼前隻覺一晃,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拿槍的手被抓住,繼而手上的槍一鬆,便被奪了去。
再緊接著,陳瀟另一隻勒住黃建南脖頸部位的手,也被一股無法抵抗的浩瀚巨力給幹脆利落地掰開,得以逃脫的黃建南反應快如狗,身子一縮,飛快地滾到了一邊牆角去。
不用問,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且如此幹脆利落地將陳瀟手中的槍和人同時奪走的,也隻有葉飛龍能夠做得到了。
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陳瀟,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人槍兩空,於是,他也被徹徹底底地激怒了。
他趁著葉飛龍看向黃建南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從哪裏湧上一股強勁無比的蠻力,頭先是一低,然後就像蹬跳的青蛙那般,猛地用頭朝葉飛龍的下巴頂去。
葉飛龍確實有些大意了,他原以為隻要奪走了陳瀟手中的槍和人,就肯定會讓對方的心理防線自動崩潰,沒想到在此時卻忽略了“狗急跳牆”這個道理!
被陳瀟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個猛頂,葉飛龍下意識地就直接閃躲,也就給了機會讓陳瀟逃脫。
陳瀟靈活地閃躲開來後,連滾帶撞地將辦公室的一個花瓶給撞倒。
“哐當”一聲巨響,一米左右的高仿明代花瓶,應聲倒地繼而摔的四分五裂,碎片更是濺了一地。
正是這一聲巨響,提醒了陳瀟,他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使出!
於是,他猛地站了起來,嘩啦一下解開軍大衣,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用繩索綁著的——炸彈!
陳瀟麵目猙獰地喊道,“來呀,來呀!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下,我他媽炸死你們!來呀!”
本來以為逃過一劫的黃建南,在見到陳瀟的舉動時,立刻嚇尿,一股腥臭無比的尿騷、味,頓時充斥著自己的辦公室。
“陳主任,別衝動啊,有話好好說嘛!”葉飛龍冷靜地說道,他一早就猜出陳瀟的軍大衣肯定內有乾坤,現在見到陳瀟打開後,也印證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沒好結果,倒不如一起死!”陳瀟竭斯底裏地喊道,青筋遍布其臉上和脖頸之處,顯得格外恐怖,這是一個人在絕望到了極點時才會有的神情。
“黃建南,你這個老淫蟲,見我老婆長得好看,你竟然就在辦公室把她給…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老婆那麼好的一個女人,竟然在被你侮辱後跳樓自盡,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嗎?做夢!”
陳瀟一口氣喊了出來,他的眼淚口水和鼻涕都灑將而出,顯得格外激動,不過,他顯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葉飛龍一聽,總算明白過來,於情於理,陳瀟的遭遇都很值得同情,而黃建南的所作所為,則的確是人神共憤,換做是他,估計會做的比陳瀟更絕。
“陳主任,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可以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橫豎都是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陳瀟根本就聽不進去,看來他是抱著必死的心了。
“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與我和這位美女何幹?難道你認為大家一起死,就能解決問題嗎?你難道以為你殺了我們,死了後就可以下去跟你老婆團聚了是嗎?”
“你他媽給我閉嘴!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已經按了開關,兩分鍾後,炸彈就會爆炸,到時候誰都別想活命!”
“你這個腦殘!”
葉飛龍幾乎都要氣瘋了,隻能一邊和陳瀟對罵著,一邊想著辦法。
許盈盈也嚇呆了,她可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事業才剛剛起步,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死了呢?她不甘心呐!
黃建國更不想死,即便他現在已經嚇尿,即便陳瀟的老婆是被他給侮辱後自殺而亡,但這能怪他嗎?
怪就怪他陳瀟沒本事,想要升職卻又不主動,非得讓老婆來求自己,送上門的美食,不吃白不吃啊!
葉飛龍也不想死,當然,他和許盈盈及和黃建國不同,他不怕死!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如何製服陳瀟,不讓炸彈爆炸!
燃眉之急,葉飛龍真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