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不時傳來陣陣吸氣聲。
“住手!我說了我不需要噴藥,再不放手我就吞食你!”
手裏的抗過敏噴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夏爾無視薛的話,將薛身上有紅點的地方都噴了一遍。如果說第一次夏爾會被薛的話所嚇住,那麼現在夏爾已經完全不怕薛的威脅了。
因為剛才在房間的時候……
夏爾看著薛的兩條雙腿,感覺自己的鼻腔似乎有一股熱流即將要流出來,他趕緊仰著頭捂住鼻子,背對著薛。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被薛迷惑。
“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嗎?而且未經許可闖進我房間也就算了,還把我的房間弄得這麼亂,這是違反聯邦法律的。”
看來又要買衣服了。夏爾苦惱的想著,沒注意到薛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後。
“內褲和褲子在靠窗的那一格,你趕緊穿上就先到客廳去,我要收拾房間,吃的已經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了,等會我給你上藥。”夏爾自顧自的命令著,原來做主人的還是挺麻煩的。
就在夏爾說話的時候,一雙手搭到了夏爾肩上,然後把他扳了過去,薛的雙眼狹長,睫毛濃密而細長,近看的時候很容易被那雙眼睛吸進去。
“你你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為什麼悄無聲息?”夏爾被薛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又是浴室裏的那種感覺,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看著薛的臉慢慢靠近,心不由自主的跳得很快。
薛拿掉了夏爾捂住鼻子的手,果然又流鼻血了呢,真是奇怪,自己明明不嗜血,為什麼嚐過一次夏爾的血液後,一聞到他的血液的味道就會覺得很香甜,很想……嚐一嚐。
隻是這樣想著,朱唇毫不猶豫的湊了過去,一點一點的舔著那些血液。
夏爾的臉紅得像燒熟的蝦子,他張嘴叫了起來,結果薛的舌頭就不小心舔進了他的嘴裏,兩人的舌頭觸碰到,夏爾驚得馬上閉嘴,於是薛很不幸的被咬到了舌頭……美人魚的任何一寸肌膚都是脆弱的,薛的舌頭被咬破了,夏爾第二次嚐到了薛的血液,這次不再苦澀,反而覺得異常香甜。
蠢貨。薛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他惡狠狠的在夏爾的嘴裏掠奪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夏爾。
“混蛋——!”夏爾氣急敗壞的看著薛,“你到底在做什麼,這這是什麼意思?!”他他居然被家裏的寵物美人魚親了,一想到薛剛才的所作所為,夏爾又是惱怒又是害羞。他雖然在聯邦的旗幟下長大,可他的內心卻偏向東方人那般傳統,他曾想過自己一定要找一位負責專一的伴侶共度一生,而不是像謝爾頓那個花花公子,到處拈花惹草,換伴侶像在換衣服一樣頻繁。
而今天,他居然兩次被薛輕薄,這在他二十七年的生涯中是從沒有過的。
薛繞過地上的衣服,走到最後一格衣櫥前,像是沒聽到夏爾說的話,反問道:“這些內褲可以隨便穿嗎?都是新的嗎?”
夏爾衝到薛的麵前,迅速拿出了一條全新的內褲塞到他手裏:“不要再把我的內褲翻亂了,快出去換上這個,我要整理房間。”我要一個人冷靜冷靜,他隻是美人魚,隻是美人魚。夏爾不斷的暗示自己。
薛遲遲不動,夏爾不耐煩的說:“等會我再幫你挑一條褲子,你先出去。”
薛額把內褲舉起:“這個,要怎麼穿?”
夏爾的額頭青筋直跳:“你會穿衣服卻不會穿這個,是想調戲我嗎?雖然我是你的飼主,但不是你的保姆,不會穿褲子就老實呆在水裏做你的美人魚!”
薛不說話,皺著眉看著夏爾。
“你在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誰在生氣。”夏爾扭過頭。
薛伸出手摸了摸夏爾的頭,夏爾有一頭漂亮的金發,他的臉屬於很陽光很帥氣的那種,給人一種非常容易被人欺負的感覺。
夏爾想拿開薛的手,冷不防被薛抱了個滿懷。耳畔響起薛溫柔低沉的嗓音:“別生氣了,我的主人。”
剛才煩躁的情緒就因為這句話而奇跡般的平複了下來,夏爾別扭的說:“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房間。”
感受到夏爾的情緒恢複了正常,薛說:“我似乎脫水了呢,走不動了。”
夏爾:……
既然會脫水就不要跑到岸上來啊!
於是最後夏爾本來要把薛背去遊泳池的,但考慮到薛身上的紅點越來越多了,還是先上了藥再放他去遊泳池比較好。
所以客廳的沙發裏,麵對毫無抵抗力的薛,夏爾心情愉悅的使用著手裏的治過敏噴霧劑在薛的上半身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