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有些發愣,今天晚上會碰到一個打她耳光的女人?
這個女人打了她還是她的貴人?
這靠譜嗎?
“你若不信就算了,我是好心才告訴你的。”蘇一環隨意她信不信的態度反而讓安平信了。
安平心中感激,對蘇一環好一陣道謝,話中有意提醒她,貴妃的性子有些古怪,十分不喜歡容貌美麗的女人。
蘇一環被阮貴妃的人帶進了文貴宮。
與坤寧宮的簡樸相反,文貴宮奢華無比,細節之處也透著張揚,反而更像是一國之母住的地方。
“別東張西望的,這裏是你能胡亂看的嗎?小心眼珠子被挖掉!”冬陽帶著惡意的笑容盯著蘇一環,陰陽怪氣的嗬斥道。
蘇一環無語,她可以肯定就算她剛剛有打量文貴宮的環境,但明麵上她絕對是沒有東張西望。
“民女知道了。“不過她還是識時務的低頭安順的應了。
從阮貴妃身邊人趾高氣揚的態度來看,這阮貴妃絕對是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你就是虞姬的朋友?長的也……”阮貴妃話沒說完,就沒了音。
蘇一環抬頭道:“貴妃娘娘國色天香,民女當然是比不過。”
阮貴妃的相貌確實稱的上是國色,與皇後娘娘寡淡的相貌相比,她更豔麗的張揚。
光燦燦的金步搖綴著點點水鑽.垂向前額,仿佛閃爍在烏雲間的星光,高貴端莊的貴妃宮裝,高腰的羅裙長長的拖在地上,拉長了身體的比例,就算貴妃身高有限,也讓人在視覺上看過去有一雙高挑修長的腿。
但或許是經曆了太多傾軋與迫害,精致的眉眼間蘊含著濃的化不開的戾氣,讓她看上去讓人難以接近,更加不好惹。
“哼!倒是牙尖嘴利,跟虞姬這個小賤人一樣的貨色!”阮貴妃嘴角上揚,勾勒出不屑與嘲諷的笑容。
蘇一環眼中蘊著一絲怒意,卻在一瞬間沉入眼底,消失不見。
“本宮在問你話,你是耳聾了?還是啞巴了?沒聽到本宮在問你話嗎?”阮貴妃勃然大怒的拍桌。
“民女不知道貴妃娘娘問的是什麼?”蘇一環眼皮垂下了三分,恰好擋住對方咄咄逼人的視線。
“本宮問你,你是不是和虞姬這個小賤人一樣的牙尖嘴利?”阮貴妃嘴角扯出一道嘲諷的弧度,擺出了一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虞姬姑娘是陛下都稱讚過的知書達理,民女自是比不過的。”蘇一環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不卑不吭的說道。
“你這是在指控本宮識人不清?“阮貴妃眼中聚集著怒火,高傲且冷漠地睨著蘇一環,高高在上的眼神裏滿是山雨欲來的陰霾。
“民女不敢,民女隻是實事求是的說話,貴妃娘娘可以向陛下求證。“蘇一環從阮貴妃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清楚,阮貴妃和阮皇後不同,阮貴妃不會比阮皇後聰明,否則她也不會隻是貴妃。
阮皇後的隱忍圓滑都是囂張的阮貴妃比不上的,也正是如此,阮貴妃隻憑喜惡不顧後果的行事才讓蘇一環頭痛。
“你膽敢拿陛下來壓本宮!本宮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你以為虞姬那小賤人受寵,我就不敢動你?本宮告訴你,本宮要想要你的命,就是陛下也不會救你!“阮貴妃看向蘇一環的眼神是厭惡的,如同看一個不喜的垃圾廢物。
“民女不敢臆測貴妃娘娘的想法。“蘇一環微微彎下腰。
“娘娘,您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東西?您要她跪著她就不能站著。”春意尖刻的聲音就在蘇一環身邊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蘇一環手臂上針紮似的疼痛。
蘇一幻有所察覺,卻不敢完全躲開,隻能避開最痛的穴位,但盡管如此,這紮的也很痛。
“娘娘說話,你還敢回嘴?”春意一邊猙獰的紮著蘇一環,一邊指控著對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阮貴妃!我是從西國來由陛下指定進入易門的學員,您縱容奴婢這樣動用私刑,怕是被陛下知道,會影響您在陛下眼中的形象!”蘇一環見對方不依不饒的紮人,也不傻呼呼的站著不動了。
“你還敢躲?”春意示意夏初上來堵人,目光中盡是被反抗的怒色和狠意。
“貴妃娘娘!我是西國學員,深受西國世子看重,我要是在你宮裏若是出事,你也不好跟西國交代!”蘇一環被紮了幾次,疼的倒抽冷氣,恨不得大大出手將這幾個女人都紮的滿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