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即來則安(1 / 2)

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夢裏的人都不似正常的人,穿著奇裝異服對我畢恭畢敬,仿佛大家都知道的事而我不知道。我坐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雕花漆金木椅上,華麗程度和電視裏的龍椅差不多,身上穿的也是富貴非凡。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雖然古樸,卻透露著貴氣,富貴逼人。房裏的擺設,把件,恐怕都是價值連城的。

整個場景給我的感覺荒誕至極。我起身準備走出這個房間,一群婢女樣子的人連忙跪地拉住我,哭喊道“娘娘,您別再逃跑了,我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任我怎樣掙脫都被她們死死的抓住。想講話,也發不出聲音來。我到底是怎麼了,如果這是夢,真希望趕快醒過來。

夢裏的我,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這個華麗的牢籠。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可是這夢境卻又出奇的真實,讓我混淆了夢境與現實。

在頭昏眼花之際,一聲清脆的鳥叫救了我。那華麗的房子,穿戴整齊統一的婢女,滿屋的金碧輝煌理我越來越遠,似一層白霧被吹散般淡去。

朦朧間,這開眼,我被眼前的景象拉回了現實。我仍然在那棵該死的樹上,我仍然在一個不知名的荒郊野外。全身酸痛,是昨天走太多路的後果,太陽透著照進來的光亮,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思考接下來改怎麼辦。

如果我是被綁架了,那我繼續走,一定會遇到村莊,在這麼大的一片森林裏若迷失了方向,隻能淪為野獸的盤中餐。不容我多想,我又繼續趕路了。

從昨天到今天,滴水未進,滴米未沾。已經體力不支了,在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刻,我終於看見了前麵朦朦朧朧的似有人煙。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人類了!已經沒有力氣狂奔過去,胃裏一陣一陣的抽搐,疼痛感陣陣襲來。

在我暈倒之前,隻記得似有一雙結實的手臂把我接住,讓我免於和大地親密接觸。

這短短的兩天,究竟暈倒過多少次了,我不禁感慨我的體質難道有這麼差嗎?如果我好了,一定要鍛煉身體,這種危難時刻,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好好學習跆拳道,就算隻有幾個花把勢,總能嚇唬嚇唬人吧。

等我再次醒來時,引入眼簾的是木頭做的橫梁,古老而又簡陋。這房子簡單至極,頂多就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絲毫看不出來,屋子的主人是有心建造的,屋內沒有任何為了增添情趣的擺設。似乎這裏隻是睡覺的地方,並不是家。

想說話,才發現,嗓子幹的要命,發出的聲音像地獄來的妖怪,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吱呀”,古老的木門發出難聽的摩擦聲。窗外的夕陽照射進來,逆著光,我看不清來的人什麼樣,隻知道,他用著好聽溫暖的聲音,關切的說道“姑娘,你終於醒了。”

這聲音讓此刻孤單無助的我,心裏一股暖意,兩天的流浪,讓我對生命的寶貴有了新的領悟。我艱難的對他點了點頭。

他走進來了,我才看到他的長相,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白皙的臉龐上精致的五官分布的毫無瑕疵,微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頭一暖。我不由得對他癡癡的笑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是我來到這奇怪的地方遇見的第一個人,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

我使著沙啞的聲音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紹興,姑娘,你是哪裏人?為何會昏迷在此?”他說道。

我不是在杭州嗎,怎麼到了紹興?雖然這兩個地方也不太遠,六十多公裏的樣子。看來我還得打聽這附近的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