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了兩句,季連緔便愣在當場,手中的酒盅一個不穩竟掉在了地上,腦中傳來陣陣的刺痛,可季連緔卻沒有管,因為心口處的痛比腦中的痛更甚!
“。。。。。。隻為盼你不管此生錯與對,一生情緣一世悲。相係相別是命運為我續寫的結局,念子之容歎浮華如雪。”
“再唱一遍!”季連緔聲音有些顫抖,她臉色蒼白的看著子墨“再唱一遍!”
“是”子墨沒有問原因,玉手輕撫,綿柔的琴音便傳來了。
'那是誰?'腦中的身影一閃而過,季連緔甚至來不及細看,接著,如雪的梨花鋪天蓋地的襲來,“究竟是誰!”季連緔激動的站起身,琴音停止了,歌聲也停止了,季連安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姐姐的臉“姐,你怎麼了?”
沒有理季連安,季連緔一個箭步跨到子墨身邊“你以前可認識我?”
“並不認識”說著,子墨愛惜的撫著琴弦“歌聲與樂曲本來就是能穿透一切的,一首清曲倘若讓公子覺得熟悉也是正常,大概是奴家的詞牽動了公子心中的情愫”
“情愫?”季連緔皺著眉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字,她努力回想腦中的那個身影,隻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漸漸的,她的眼前開始模糊,最終陷入一片黑暗,季連緔知道,她又暈倒了。
隻是這次昏迷與上次不同,她沒有做夢,當季連緔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柏獒獸陪著她,而那家夥陪的居然睡著了!季連緔好笑的踢了踢紅色的小團,而柏獒獸隻是動了一下,換了個位置繼續睡!季連緔也是玩心重的人,蹲下身去,開始戳它,季連緔一戳,柏獒獸便挪位置,這一來二去的竟移到了桌腿旁,季連緔壞笑的又戳了戳,紅色的小團便撞在了桌腿上,柏獒獸炸了毛般的跳起來,迷迷糊糊的看是自家主人,又打算繼續睡,卻被季連緔揪著後頸提起“你不是靈獸中的戰神嗎?就這德行?!”
“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柏獒獸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卻被季連緔突然提起老高,這下可把它嚇壞了“你這樣會摔死本獸的啊!真的會死的!本獸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也就才兩年啊!”季連緔看柏獒獸縮成一團的樣子,估計是真怕了,便把它放在床上,開始問正事“你告訴我,西山有梨花林嗎?”
“當然有啊!”柏獒獸四角八叉的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小爪子搭在肚皮上,一副嚇壞了的樣子,季連緔看它這樣當真是哭笑不得,回身拿了塊點心遞給它,季連緔戳了戳它的頭“可以繼續說了吧”
“啊嗚”柏獒獸咬了好大一口後才悠閑的開口“那片梨樹林可大了,以前本獸都會去那摘梨子吃,誰料被你逮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西山的梨子可好吃了,不是你們這些凡間俗物比得了的!唉。。。不過,要不是我貪吃早早去守著梨樹,也不會被你逮到”
“飯桶死的早,你可記住了!”說著季連緔一把奪過點心,可柏獒獸掛在上麵怎麼都甩不下來,還扯著嗓子喊著“本獸不怕死!”,季連緔無奈,隻好把糕點還給它。
“我不是要聽你的無聊往事,我要聽和我有關的,在西山那段時間你可有見我和什麼人在一起?尤其是男子!”季連緔
“有啊!”
“快說!是誰!”季連緔激動的盯著柏獒獸,可事實證明,對於一個飯桶,你並不能抱太大希望,柏獒獸抱著糕點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最後它很認真的看著季連緔說道“本獸隻知道你叫那人騙子,有時候還叫大騙子”
“你可慢慢吃吧!”季連緔起身離開了房間,她真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感覺到恥辱,同時她也很心疼自己,怎麼就收留了柏獒獸這隻拖油瓶!
等季連緔走後,柏獒獸抱著糕點神情哀傷,“你做的很好”辛夜從桌子上拿起一顆葡萄扔到柏獒獸身邊。
“玄刹大人,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柏獒獸
“沒有意義”說罷,辛夜便消失了。
房頂上,黑灼放下瓦片激動的看著辛夜“袖珍版的柏獒獸啊!玄刹大人我能收了它嗎?”
“不能”辛夜俯身躺下,聲音清冷的警告黑灼“那個女子身邊的東西,你不能碰,也不能想”
“哦?”黑灼逗弄著一隻白鳥,走到辛夜身邊坐下“那女子是什麼來頭,竟能讓至尊的玄刹大人如此在乎?”
“她。。。是鳳”
“鳳?原來她也不是人啊,隻是鳳的爪還是鋒利,玄刹大人可得當心了”黑灼
辛夜閉上眼睛,似是有些疲憊“客棧的後門處有一個人,你把他抓來”
“沒問題,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說罷,黑灼便消失了。
空無一人的房頂上,辛夜將手枕在頭下,愛而不能親,他很痛,但正如梨花樹下那個女子所言,不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