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透著血紅的天空猙獰的扣在黑烏烏的大地上,“這是。。。”季連緔疑惑的環視著四周。她努力的回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腦中的記憶一片混亂,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死丫頭~還不快走~”這突如其來的尖銳聲音嚇得季連緔一哆嗦,她的後背不停的往出滲冷汗,可卻不敢回頭,畢竟是女兒家,她還是有些怕的。
“死丫頭!快走”又是一聲低沉威武的男低音,季連緔下意識的拔劍回身,可是。。。身回了,劍卻沒摸到,愣愣的看著麵前打扮極具特色的二人,季連緔心涼了半截,顫聲道“黑。。。黑白無常!”
謝必安莫名其妙的上下打量了下季連緔,抖著嗓子問身邊的大黑個 “這丫頭咋了呀大黑,剛剛抹脖子的時候還大義淩然的”
“估計是後悔了!別讓她跑了,鎖好!”說罷還麵色不善的推了把季連緔。
“大黑,你今兒去閻君那了嗎?他還在生氣?”謝必安
“嗯,天上那些老東西是做的太過了,投胎這事本來就應該是咱們管的”範無救
“我看啊,也犯不著,畢竟那靈魂也特殊,這都幾千年了,閻君那性子就是太要強,想不通”謝必安
“你這性子,倒是什麼都想的開,幸虧你不是閻君”範無救
與範無救實在聊不下去了,謝必安提了提索命鏈把季連緔拽到身側“死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也忘了”季連緔怯怯的瞥了眼謝必安,低聲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還是別告訴你了,省的你害怕”謝必安伸手把季連緔推開“死丫頭你別離我這麼近,一股子人氣,難聞死了”
“有嗎?”說著季連緔抬起胳膊來聞。
“你當然是聞不到的,笨死了”說著謝必安嘿嘿一笑“馬上就要進城了,你可老實點,別整得跟沒見過世麵的一樣”
“哦”
就在三鬼悠閑晃蕩的時候,一把通體赤紅的劍釘在了範無救腳尖前一寸黑土地上,攔住了三鬼的去路,謝必安和範無救頓時殺氣騰騰,回身大喊“大膽妖孽!竟敢闖地府!”
“這。。。。”就在季連緔正一頭霧水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頭頂飛過,已經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劍,與範無救,謝必安打了起來,季連緔定定的看著與黑白無常纏鬥的那黑色身影,除了淡到幾乎沒有的熟悉感外,再沒有其他。
就在季連緔努力回想的時候,就看到那黑白無常宛如粉末般四散開來,消失了,季連緔心中一喜正打算向那人道謝,卻不由被那黑衣人身上濃重的殺氣驚到,她習慣性去拔劍,卻又抓了一空,那貨真價實的殺氣越來越近,她的身體此時已經被嚇得不能動彈了。
這時那人已經走到了季連緔身前,他冷冷的看著季連緔,開口道“翔鳳本命之人,哼,妄想與我作對,不自量力!”說著便舉劍向季連緔刺來,頓時血光乍現,季連緔錯愕的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劍,沒有半分痛感,可腦子卻突如其來的痛起來。
就在那人要抽劍的時候,季連緔突然渾身一淩,腦中頓時清明了起來,就這一會功夫,她周圍的景已經變了,慢慢變成了紅葉林!
季連緔疑惑之際下意識的去看胸口,卻沒看到血跡,連傷口都沒有,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抬頭一看,頓時驚住,她看到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有那個要殺她的人!還有她自己!季連緔匆忙藏起來,仔細聽幾人的對話。
“感覺這紅葉比花還香!小白、辛夜,你們聞到了嗎?”
那個被叫做小白的女孩子用力的吸了口氣,差點被嗆著“哪有?公。。小姐你鼻子壞了吧!”
“行了,別在這玩文藝了,有本事你吟一句詩啊!”說著季連緔便看到那個要殺她的人,坐在了自己身邊,想起地府的情形,季連緔不由開始緊張。
這時,季連緔看到那個自己要說話,連忙專心去聽“小看我?!我怎麼也算是公主,怎麼可能不會吟詩”說罷季連緔便看到那個自己的臉上露出了紅暈,緊接著結結巴巴道“咳哼。。。今。。今日卻成鸞鳳友,方知。。。紅葉是良媒。”
聽了那個自己說的話,季連緔腦中'嗡'的一下,頓時有好多畫麵一閃而過,就在她神遊天外的時候,那男人又開口了“良媒?!哈哈哈”,笑了好半天他突然嚴肅起來“丫頭,這兩句詩雖然好,但你可不能亂說”
“你。。。你想多了,隻不過是幾個字拚成的話而已,我才。。。不想和你做什麼鸞鳳友呢!你這個江湖騙子!”聽那個自己這麼一說,季連緔本人開始不自然起來,她在想如果自己鄙視這個人,是不是也是在鄙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