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顫顫巍巍的坐在凳子上,和藹的笑道“幾位來我們這窮鄉僻壤有什麼事嗎?還是來找人?我看能不能幫你們些忙”
“哦,婆婆是這樣的”季連緔放下筷子,緩聲道“村子裏可曾有一位叫子墨的女孩”
“哎呦,應該是沒有吧,子墨這個名字一聽就書香氣,我們村子都是莽夫,是起不出這樣的名字的”老人
“那村子曾經有沒有什麼書香門第,早一點沒關係,子墨是我這位朋友的祖輩”說著黑灼指了指子墨,隨後道“外來的人也行,婆婆您好好想想”
“哦,那我好好想想”說著老人歪著頭看著窗外,似乎真的在努力回想,這時那位姓張的小夥子用胳膊肘推了推老人,道“咱們村不是曾來過一位秀才嘛”
“對對對”老人興奮的一拍手,隨後道“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因為我們村子一般不來外人,所以人們就把這事當新鮮事傳了下來,我聽我爺爺說啊,那秀才來的時候帶了個孩子,至於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關於那秀才的姓氏,有好幾種說法,不足為信”
黑灼瞥了眼子墨,見她神色異常後,急聲問老人“那後來呢”
“後來那秀才死了,聽說是染了風寒,他的孩子在安葬了他爹後就不見了”說著老人不禁歎了口氣“那孩子怕是早就。。。唉”
吃完飯後,幾人說要出來隨便轉轉,便離開了姓張的小夥子家,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坐下。
雖心有不忍,但季連緔還是開口問子墨“後來呢?你去哪了?這畢竟和你為什麼不死有關,你可不能隱瞞”
“後來,我離開了赤衡村,爹說我留在這個地方很危險,讓我連夜離開”子墨
“危險?”季連緔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民居,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後又問道“那你是怎麼走出去的,這裏距外麵可不是一般的遠”
“我沒有走出去,我死了”聽到子墨的話後,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包括季連緔懷中的兔子夜,他瞪著紅眼看著子墨,子墨看了眼他後,幽聲道“我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在荒山野嶺活的了,我遇上了狼群,然後被攻擊,我能感覺到狼的利牙在撕扯我的身體,可是我感覺不到痛,那時我隻以為是天太冷我被凍僵了,後來我再次睜開眼睛,就已經出了荒山到了外麵,直到後來長大我才發現自己不老不死”
“很有可能跟你沒有意識的時候有關,可你為什麼長大之後才停止生長不老不死,而不是當時就停止生長呢?”說著黑灼低下頭摸著下巴開始思考。
“你在死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季連緔
“有”子墨點點頭,隨後看向兔子夜,苦笑道“你還記得吧,子夜”
“子夜?嗬,你這是和'夜'字杠上了啊”說著黑灼伸出手把玩著兔子夜的耳朵,被季連緔一巴掌拍開了。
“後來呢”季連緔
“後來,子夜為了給我搶冰魄魂石死了”說著子墨淒涼的苦笑“都是我的錯!”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子墨,依你看我們應該從哪裏入手”黑灼
“我曾回村裏看過,但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切都很平靜,現在也是”子墨
“平靜?!”說著季連安陰沉著臉環視了下四周,隨後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很詭異 ,現在正是夏天,白天還有很多村民圍著我們問東問西,而現在卻連外出乘涼的小孩子都沒有!”
經季連安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周圍靜的出奇,連狗吠和蟲鳴都沒有,寂靜的讓人背後發涼,但季連緔這幾人都是經過事的人,他們反應極快的向村民們的房子跑去,然而讓他們震驚的事發生了,所有的房屋內燈火依舊,但卻空無一人!
子墨冷著臉,伸手摸向一個茶杯“茶水還是溫的”
“從到了這個地方開始,我就覺得很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季連緔摸著下巴開始沉思,眾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兔子夜也是一臉茫然。
“大家過來”說著季連安向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圍過來,隨後道“子墨,你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死了的,你在那之前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
“我什麼都不記得,最初的記憶隻是我爹讓我連夜離開”子墨
“看來是有人抹去了你的記憶,可是那人為什麼弄死了你爹,卻留著你呢,而”季連緔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頭腦開始混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她趕緊將精神集中起來,衝開了那暈眩的感覺,隨後她皺眉看向幾人“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