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隻是在她醒來的時候辛夜渾身是血的跪在她床邊,她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四小姐,屬下錯了,任憑小姐懲罰”
季連緔從榻上跳下來,也不敢碰他“夜哥哥,你....你身上好多血啊!緔兒帶你去找承叔看看呢”
辛夜躲開季連緔的手,盡管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但他還是把腰挺的直直的 “四小姐說笑了,屬下身份卑微,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資格去找承大人看傷”
“夜...夜哥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緔兒做錯什麼讓你生氣了嗎?是因為緔兒白天沒有好好練劍嗎?明天緔兒一定”“四小姐,承大人說您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請您休息!”辛夜起身顫抖的把季連緔抱放在榻上,又跪會原來的位置“屬下的血弄髒了您的衣服,今日已經不早了,還是明日再換吧”
季連緔呆呆的看著他 “夜...”,看著辛夜冷漠的表情,季連緔再也沒辦法叫出剩下的兩個字,直到第二天照鏡子,她才知道辛夜為什麼渾身是血,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再也不願意叫出那溫馨的稱呼。
那一年,季連緔七歲,辛夜八歲。
時過進遷,季連緔和辛夜一起長大,而他們的關係,也愈演愈烈。
陽春三月的日光是暖的,但暖的了人,暖不了心。
一個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麵前的一男一女磕頭,嘴裏還一直說著“四小姐,辛大人,小的錯了,血羅門給我下了毒,如果我不聽他們的,他們就不給我解藥啊,我錯了,放過我吧”
季連緔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笑的比冬日的雪還要冷“辛夜,你說我們放過他怎麼樣?聽著也蠻可憐的唉”
辛夜俯首,態度極其恭敬“季連家從不放過背叛的人,不過您是四小姐,無需問屬下的意思”
“看你說的,我一直把你當自己人啊”季連緔抽出辛夜的劍,那劍泛著寒光,把周圍絲絲的暖陽生生逼退,季連緔把劍扔在那跪著的男子麵前“別說本小姐心狠手辣不留人情,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用這把祀心劍和咱們敬愛的辛大人打一場,如果你贏了呢,就可以走了,要是你輸了”說話間季連緔紫晶色的眸子更冷了。
那男子畏懼的看了看辛夜,終於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在他拿劍起身的一刹那,辛夜已經到了他身前,那男子舉起劍就要向辛夜刺去,頓時一片血光乍現。
林間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手握一把赤紅劍鞘的名劍,背挺的筆直,恭敬的跟在那身著青羅紗裙,膚色如雪的女子身後。
季連緔神色一派輕鬆,完全不顧身後的人已是臉色蒼白“你真是沒用,殺一個叛徒居然還會受傷,人人尊稱你是辛大人,你覺得你擔得起嗎?”
“四小姐說的是,屬下自知卑微,確實擔不起”辛夜
“卑微?!”季連緔轉身“知道卑微還敢對我不敬!從小到大本小姐身前有多少傷,都是你打出來的!別以為現在對我服軟了我就會放過你!哼,回去之後你就是本小姐的祀荼了,看我怎麼把賬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辛夜看著季連緔的背影,終究還是沒說一句話。
季連家是上古之神庇佑的家族,到季連緔父親這一代已經有三千年的曆史了,家主不限男女,所以季連緔也是家主候選人之一。
祀荼,是一代代季連家子嗣的扶持者,也是他們的影子,身於黑暗中不得見,身處陽光下光芒萬丈,是最卑微也是最尊貴的存在,如果他們扶持的人成了家主,那跟隨其的祀荼便成了祀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季連緔和辛夜一回季連家大宅就來到了季連淼的房間。
季連淼看著手中的白玉滿意的點點頭 ,紫晶色的眸子裏滿是笑意“緔兒,你這次的事做的不錯,及時發現了叛徒並將其誅殺,還把冰玉苻帶了回來,確實有競爭家主的能力了,為父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子時你就可以收辛夜為祀荼了,你大哥,二姐和三哥都會回來,你們去吧,準備準備”
“是,父親”“是,家主”季連緔和辛夜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