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塵和流觴墨舞下山而去,山巔一片寂靜。這時山巔崖壁後躍起一道人影,一身黑裝,自然是之前與蕭輕塵交手之人。
黑衣人看著蕭輕塵和流觴墨舞離去的方向說道“世子果然厲害”剛才蕭輕塵與流觴墨舞之間的對話,黑衣人自然是聽清了,黑衣人也不是愚笨之人,心中也已知曉蕭輕塵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隻是不揭穿罷了。倒在這裏的三十位黑衣人原本的紋身用藥水洗去,現在隻是一具屍體。黑衣人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另有一人登上山來,脫去一具屍體的衣服,用小刺刀在屍體上刺畫一番,刺完後,滴了幾滴水狀物體就走了。
黑衣人見那人離開,走到屍體出用勁氣震裂屍體的衣服,看見屍體背身繡了一隻火鳳!這是千雪舒天歌的親衛隊的紋身標誌。
黑衣人忽地想起有人曾對他說過,北涼洛圖之子,善勢、勇謀、無定式。善於借勢,有勇有謀,無定手。不過那人是否是有真本事,還是隻是自以為是就不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真本事的人很多,裝的,自以為是的人也很多。“名不虛傳”黑衣人道了一聲,便是掠下山巔,其體型如雲中燕雀,空中滑行而過。
十裏山巔,此西去十裏有一個山洞。黑衣人腳踏山壁止住了身形,落在地上那個,走了進去。山洞裏篝火正旺,篝火旁一白發黑須,盤腿練氣,黑衣人恭敬的叫了聲“師傅”。
白發黑須老者並沒有動靜,隻是道“如何”,黑衣人將在十裏山巔發生的一切說與老者聽。說完黑衣人又說“比武功。我比不上他,他的《八荒皇決》》並沒有使出,謀略的便是不知”最後一句,桀驁。
老者聽完黑衣人說完,睜開眼睛道“這也是你比不上蕭輕塵和舒天歌的一點!”黑衣人不解,老者緩緩道“這次之所以派遣連你一同三十二位高手,遠赴他鄉截殺蕭輕塵,並且把紋身去掉,就是給蕭輕塵及整個北涼一個把柄。你現在看見在屍體上紋上火鳳,就是嫁禍給舒天歌以及千雪,借機對邊軍一次清查摸底。”
黑衣人又問道“白玄會同意嗎?”
老者肯定道“會!雖然蕭白之爭已入不死不休之句,但也是關起家門來,自家兄弟的事,他不會允許千雪插手,也不會容許邊關出現任何差錯,甚至這件事還未調查出結果,白玄也會蓋棺定論!”
老者頓了頓,又說“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蕭洛河與舒天歌打持久戰,為何?因為他要消耗大乾朝廷,削弱大乾的力量。”話語間一股掌控天下之勢的豪氣。
“啪啪啪”洞口外突然響起掌聲,“誰!”黑衣人和老者同時大喝道。能在這麼近的距離,不被他們發現,來著不善!
“說得好!”人未到,聲先入。黑衣人和老者皆是暗暗運轉真氣,隨時動手。篝火映出進來那人的麵目,劍眉星目,豐郎俊逸,卻帶有一絲邪氣,那人身後還有一人站在陰影裏,撲麵一陣香氣。
“北涼世子。”老者一驚,與黑衣人對視一眼,怎麼回事?蕭輕塵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一隻還在烤的野兔,說道“別想了,那屍體上的液體,不是什麼,隻是追魂香,如果你隻是用棍子挑開衣服不會留下氣味,可是你偏偏用勁氣,結果催發了它。”蕭輕塵看看烤至金黃的野兔,撕下一般,遞給流觴墨舞。流觴墨舞看都沒看一眼,說了一句”豬“,蕭輕塵隻能怯怯的收回手,然後自己在那裏吃了起來。
蕭輕塵根本不怕有毒,因為他們沒有料到自己回來。蕭輕塵咬了一口野兔,說道好吃,然後偏過頭,滿嘴流油的說道“知道,我為何要給你掌聲嗎?”
老者笑了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道“不知!”蕭輕塵咽下兔肉道“因為有人告訴過我,掌聲是給戲子的!”最後一句冷氣森森,篝火都弱了幾分。老者臉色一僵,這一聲直接甩到老者臉上,紅彤彤一片。流觴墨舞在旁邊默默說出一句“我說的!”蕭輕塵哈哈大笑,右手拍腿,差點被兔肉噎到“對對,她說的!哈哈!”
“不過,你,你,說對了一句,蕭白之爭隻是兩兄弟的事!哈哈!”蕭輕塵快笑疼肚子,這種背後默默捅一刀的事,想不到流觴墨舞居然會,而且還這樣的好笑。“哼!”一聲冷哼,蕭輕塵趕緊止住了笑聲,憋著,可是還是發出細微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