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白玄去東宮坐了坐,自從回了皇宮的太子白秋影就隻跨出過一次東宮。但是飄香時不時的都被皇後劉氏叫去聊聊天,不過白秋影倒是沒去,這麼久以來每次都是在書房裏,讀書。
白玄去東宮坐了近一個時辰,和太子白秋影在書房裏不知道說些什麼,外人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從白玄的臉色上看出什麼,進書房的時候麵無表情,出書房的時候也是麵無表情的。
白玄出了東宮,白秋影也隻是送到了東宮門口,不踏出東宮一步。不過白少在京城裏麵蹦躂的倒是挺歡的。
今天白少心情也是不好不壞,在宅子裏麵打拳,每一拳不快,也不慢,但是每一拳都是勁氣十足。在練武場裏,就隻有白少和一名佝僂幹瘦的老者,那名老者雙手垂前,眼睛微瞌,不過渾身都有一種陰森之氣,讓的人極為的不舒服,現在更是陰天,旁人看去就如同一個鬼魅一般。
“主子,那邊傳來消息說,皇上到白秋影那裏坐了近一個時辰,皇上離開之後,白秋影把自己滿屋的書籍都拿出來曬了一遍,然後在其中舞劍。”一名青衣奴仆,小跑過來,輕聲道。
白少聞言,打出一拳之後,撤腿,雙手托天,然後回收腹間,吐出一口濁氣。白少一揮手,那青衣奴仆,彎腰退了出去。白少拿起桌子上的絲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水,飲了口茶,對著那名垂立的老者說道“如何?”
那老者眼睛依舊是微瞌,並沒有睜開眼,那人沙啞道“公子,這拳法你深得精髓,不過拳法講究的依舊是拳意,不是招式。雖說這套拳法剛猛不過趙家的六合拳,陰柔不過皇宮裏麵的那位第四境的高手,但是這拳法的高深之處也隻是在於迷亂敵人罷了。”
白少放下茶杯道“這一代趙家家主趙無極據說他的六合拳剛猛道可以將一處城牆轟塌?”,那老者桀桀一笑“這趙無極,由箭法中入拳法,每一拳,身體便如強弓拉弦,這拳就如鐵箭一般,怎的不剛猛?”
白少笑道“那如此趙無極曾經一拳將一處城牆轟塌不是謠言?”,那老著陰沉笑道“是的,隻是一處城牆。那時候是七王之亂的時候,蕭洛圖帶兵滅七王,晉王城就是被趙無極一拳轟塌,蕭洛圖的血狼騎方才長驅直入。”
白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範進此人在北涼蕭輕塵的冠禮的時候和趙無極有過一場對決,隻不過我這也想折了蕭家的麵子,方才遲遲不去,早知道還是去看看這趙無極由箭法入拳法的六合拳。”
老者道“不過,趙家的趙天棄卻是箭法出眾,拳法到還是沒有趙無極這般厲害。”,白少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白少從兵器架上取出一把春秋大刀,虎虎生威的舞了兩下,對著老者道“那你說的皇宮裏麵的那個第四境高手呢?”
老者眼睛霍然睜開,駭人的是雙眼沒有眼珠,白少看了一眼,沒有絲毫意外。那老者隨即又低下了眼簾,一股子殺氣衝天道“那人,排著天榜第六,活了幾十年了,褲襠裏麵的東西沒了,心也就變得陰氣深深的,當年我去皇宮裏麵,雙眼就是被他慢慢的剜下來的。雖然最後放過我一馬,我知道他是要我生不如死!”
白少笑道“天榜第六?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第四境的人才到天榜第六?”,老者冷笑道“他自己敗在了半步第四境的蕭洛圖的手裏,心裏自然是不快活的。也活該他到了第四境也就是個太監,就連排行第二的那名道士,也不知比他強多少!”,不過那老者又是深深一歎。
“他雖然才是是第六,不過殺人可是殺得最殘酷的。”老者說道,“沒有幾個高手願意和他交手,他這人太過於變態了!”
白少一笑不在意道“現在北涼蕭輕塵也是入江湖了,我們也該送個禮去表一表我們的心意。告訴他們告訴蕭輕塵說,白秋影那裏叫了人去截殺他。我們也殺一批截殺他的人,算是納個投名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