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軍切笑一聲道“拿給你?開玩笑,我可是用鮮血換來的,可能會還給你?你腦子被驢踢了吧?怪不得在江湖之中不出名,長的個這個腦袋。”
王霸蘆不怒反笑戟指指著蕭破軍道“小子,那你別後悔!”。蕭破軍扭了扭頸部,絲毫不把王霸蘆的話放在心上。
王霸蘆深吸一口氣,腰馬一沉,四平馬一紮,雙拳收於腰間,集氣,真氣流轉。這一刻王霸蘆身上竟然有淡淡金色,隨著王霸蘆的吐納之間,漸見金黃色加聲。遠處看去倒也想幾分羅漢金光!
蕭輕塵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蕭破軍大喝道“小心,這是趙家的六合拳!威力剛猛無比!”
段愁詞一怔,問道“可是江湖黑道之中的趙家!”,蕭輕塵點點頭。段愁詞看向蕭破軍,現在的形勢可比之前王霸蘆用刀更加危險。趙家是江湖之中,黑道掌舵的大家族,其中家傳武學六合拳,剛猛無比,傳說之中這一代的趙家家主用這六合拳直接轟塌過城牆!隻有大禪寺的伏魔金剛掌才可匹敵。
蕭輕塵眼中閃爍不定,六合拳是趙家家傳武學,怎麼可能傳給別人?就算別人是偷學而來,大概也被趙家的人追殺至死!難道這王霸蘆是趙家的人?是趙無極派來的?
可是又不對,在開始,王霸蘆所說的隻是讓段愁詞留下,並沒有針對自己。王霸蘆到底是誰?
王霸蘆呼吸之中漸帶龍吟之聲,蕭破軍神色凝重的伸出兩拳,似兩杆大槍!
京城之外,十裏亭之中,春氣襲人。亭外馬車,白馬閑踏幾步。
亭裏,白衣劉無知,絲綢張自顧,溫酒餞行。張自顧笑著對劉無知說道“賢侄此去,千山萬水,還望保重!”,劉無知端起酒杯笑道“多些叔父關心,叔父交待的事,賢侄我謹記萬分!”
張自顧飲了酒,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叔父我朝中還有事,先得回去了!”,說完自己就站起身來,往外走,上了馬車就往回趕。
劉無知沒有起身相送,張自顧這次前來就隻是為了之前囑咐劉無知的幾件事,情誼這些到還是沒有幾分。
張自顧剛走,外麵又走進來一個青衣人,看去倒像是個國子監的人。那人笑道“你這次去北涼,可是大有前途啊!”
劉無知對著那人說道“坐!”,然後就把張自顧喝過的酒杯,給丟擲道一邊,隻聽的“啪”的一聲,酒杯四分五裂。
那人笑道“怎地?看不上權傾朝野的丞相?”,劉無知給那人換上新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人喝過那本酒笑道“那倒也是,隻不過這次前去還是合著皇上的意。皇上對北涼這塊肥肉,垂涎已久了,如果你能打破僵局也好,隻不過這可是難上加難,北涼的官場向來排外,更何況你是京城去的官,而且那裏將大多官,實在是難當啊!”
劉無知笑道“無妨,無妨!我做個好官就行!”,那人眉頭一挑道“何為好官?”,劉無知指了指亭外,指了指自己的心道”無愧天地,無愧我心。”
那人反問道“百姓的心呢?”,劉無知淡淡道”我給他們一個好社稷!”
那人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是野心還是誌氣!”,劉無知哈哈大笑道“都一樣,都一樣。”
那人一拱手道“無知兄好走!”,劉無知擺擺手,然後自己站了起來道“空山兄,我此去可是個反間道!”
那人神情一凝,緩緩道“我就知道你所圖非小,不過還是那句話一路小心!”
劉無知淡笑道“成不成就看那個北涼世子!”,說完走出亭外上了馬車。而被劉無知稱為是空山兄的青衣人,看著遠去的馬車淡淡道“是玩鷹的被鷹玩了,還是玩鷹的繼續玩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