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朝堂,早早的就散了,剩下張自顧等一股骨鯁之臣,就在大殿之上論事。無他,大早上的一封真正的八百裏加急傳到朝堂之上,說的便是蕭博統帥三萬勾陳鐵騎出北涼,直往東北軍鎮而去。
白玄一看,立馬退了朝,剩下張自顧、沈廓、大將軍江成中、三人在殿上。白玄安坐龍椅,大殿之上,一個巨大的沙盤擺放其中,大將軍江成中手中指揮棒,指點江山之中,白玄神色凝重。
“皇上,按著之前的安排東北軍鎮六萬大軍陳兵於邊境已經之上, 還有兩萬正在馳援之中,其餘南方軍隊隨時準備開拔北上。”已經有四十餘歲的大將軍江成中說道。
白玄細細的看沙盤之中,勢力割據,問道“到底是六萬,還是兩萬?”,江成中想了想說道“六萬。”。
白玄看向張自顧,張自顧慢悠悠的說道“皇上,您現在想不想讓北涼反?”,白玄哈的一笑說道“丞相你覺得如何?”
張自顧回稟道“皇上,現在北涼反了,到時候我們有誰能夠出兵鎮壓得住?而且還要防止千雪那邊順勢鐵騎南下,按照我們現在的情報來說,舒天歌手中已經有四十萬的鐵騎,而原來原本一直在拱衛京師的龍驤軍也已經有三十萬兵馬,在不久前隨之南下,這麼就來一直在以戰養戰,山海關、東北兩遼都被指奔襲過,戰力非凡。”
江成中看向張自顧說道“那丞相的意思是,現在不能逼著北涼反?”,張自顧扶須一笑,這江成中不過四十於,是衝當初七王之亂之中崛起的新貴,當然比之軍功潑天的蕭洛圖來說,他的軍功倒是不怎麼值得一提,七王之中他一人才滅了一王,曹豹滅了兩王,蕭洛圖滅四王,抗千雪。
隻不過曹豹之後卻是被白玄以兵部尚書鎖住了手腳,他的兵馬也被分撥到了西線,以及南疆。而江成中的兵馬主要變數張忠兄弟兩的東北軍鎮,已經部分淮水水軍。
前不久,白玄讓的曹豹以巡視邊境的由口,將曹豹光明正大的派往西線掌控西線的三十五萬大軍以便和東北軍鎮夾持北涼,而江成中也是被從淮水調回京城,負責最近的軍中大小事務。
這時候沈廓卻是笑道“非是不逼,隻是南疆那邊湘南王的敕壁軍,能夠什麼時候回援北線。”,湘南王白兵雄,在大乾這麼多的藩王之中,兵力最為強盛,離著北涼鐵騎也隻差一線,雖然湘南王白兵雄手中隻有三萬兵馬,但是三萬戰力直追北涼軍的雄兵,在他們眼裏也不可小覷。
張自顧這時候接自己好友的話說道“還有就是其餘藩王什麼時候能夠出兵。”,說完,張自顧從白玄賜坐的椅子上站起來說道“皇上,現在正是削藩的好機會!”
白玄眼睛一眯,這張自顧、沈廓,兩人早就在十年前遞上一份關於削藩的折子。也正是合著白玄的心意,這份削藩在白玄心中也是宛如女子青絲,撩撥的白玄心中奇癢無比,隻不過找不到合理的由口能夠削藩罷了。
江城子聽得張自顧說的削藩,心中有些不屑,這些文官,就學的背後捅刀子,捅的厲害,過河拆橋的本事也是相當不錯,想著利用這些藩王和北涼打的你死我活之後,再說個藩王之製,社稷動蕩的屁話,順理成章的的就把藩給削了。
白玄一聽,眼睛一眯,笑說道“丞相,你可得盛著這份單子?”,削藩的單子,可不是有人得買,削藩之後怎麼也得給百姓有個交待,到時候張自顧一站出來,抗下這份擔子,死了之後白玄再給個惡諡。這些到了下一任皇上,自然是念著張自顧這一情分,能給個張家富貴不愁。
張自顧眼睛細微一眨,沉聲說道“微臣盛著。”,沈廓一皺眉,看向自己的世交好友,這個擔子撐的不好,張家怕是被人指著脊梁骨給唾罵,就算是削藩,那到時候也還是個公侯,這莫多個公侯暗中給張家使個絆子,張家可就有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