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塵和尉遲甲一路往著東北方向而走,一路之上,都是走的狹長小道,按著尉遲甲的說法就是,在小道之上有些獵人布置的險境,如果自己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順手牽羊,解決一下自己的晚飯。
終於走到天黑,他們運氣還不錯,在路上撿到一隻掉落在獵人陷阱裏麵的兔子,走到一個山澗邊,就在這裏生火休息了。
尉遲甲將兔子三下五除二弄好,放在蕭輕塵燃起的篝火上。蕭輕塵將柴枝放在地下,環視四周山澗,見得山澗璧山濕滑的很,上麵滿是青苔。
尉遲甲對著環顧四周的蕭輕塵說道“定子,你的包子沒丟吧?”,蕭輕塵嗯了一聲從懷中拿出油紙包著的肉包子,說道“大熱天的,也快膄了。”,說完,就想把大包子丟出去。
“哎,哎,哎。”尉遲甲一把抓過包子,對著蕭輕塵說道“別啊。”,然後湊近鼻子聞聞,欣喜說道“還沒膄,拿火烤烤,我說你啊,怕是沒餓過肚子。等你餓了幾天肚子,莫說是快膄了的肉包子,就算樹根都覺得好吃。”
說著, 就坐在地上,用竹簽將剩下的四個包子串起來,拿在火上烤。蕭輕塵聽得尉遲甲這樣說道,笑了笑,將自己的塵劍解下來,脫了鞋,挽起褲腳,撿起地上削尖了的竹竿,走到旁邊的小溪流裏,拿著竹竿準備捕魚。
尉遲甲見得蕭輕塵在天黑捕魚笑說道“定子,我說你捕什麼魚啊,天都黑了,看都看不清。”
蕭輕塵雙眼盯著水麵,聽得尉遲甲問自己,說道“反正沒事幹,試試運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加一道菜呢。對了,你為什麼叫我定子?”
尉遲甲閃過一邊,雙眼被煙熏的不得了,尉遲甲被煙嗆到喉嚨,咳嗽幾聲才說道“這啊,咳,可是我們老家的習俗,在名字的後麵都有加一個子。你看我,他們都叫我甲子。”
蕭輕塵取笑道“那不是有人名字最後麵是孫字,那你們不是要叫他孫子啊?那人估計一輩子得被別人叫孫子,還不能怒了呢。”
尉遲甲哈哈笑了起來,有吃的,有人一起吃的感覺很好。
“誒!”突然間蕭輕塵手中竹竿高高舉起,然後猛然紮下,一挑,竹竿上一條巴掌大的魚被穿透魚腹。尉遲甲看的蕭輕塵竹竿之上的魚,趕緊將兔子和包子放在架子上,快跑了過去,鞋也不脫,踩的溪水咚咚的。
“快給我!”,尉遲甲將魚捧在自己懷裏,對著蕭輕塵胸口擂了一拳,笑說道“定子,可以啊!”
蕭輕塵哈哈一笑說道“那不是咋地,我的運氣向來很好。”,尉遲甲像是抱著自己兒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將魚抱回岸上,拿起自己的斧頭,開始刨魚腹,剃魚骨。蕭輕塵看的尉遲甲用宣花板斧用剃魚刺,眼睛一亮。
尉遲甲滿心歡喜的剃著魚刺,又說道“定子,你看看還能不能在撈一條!”,蕭輕塵等著溪水變的清澈,笑說道“甲子,你用斧頭剃魚刺,在哪練的?”
尉遲甲不過一小會就把魚刺剃完,魚腹洗幹淨,拿在火上烤,回答蕭輕塵道“這個啊?小時候上山打獵,我就喜歡拿著這個板斧和弓箭在山上弄吃的,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
蕭輕塵點點頭,專注於自己的腳下的溪水之中的溪流變化。
可是過了半響,尉遲甲叫蕭輕塵上去吃東西,都沒再有一個魚遊到附近了。
蕭輕塵光著腳走上岸邊,一把做了下來,接過尉遲甲遞過來的半邊魚和包子。尉遲甲拿著這些東西放涼一些,雖然是聞著那些香氣,肚子已經在叫了,口水不斷的往下咽,但是還不不敢立馬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