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圖壓製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和他們退了下去,等著出了大廳,到了前門,再也壓抑不住的是無聲大笑,雙眼之中閃亮無比。南茂車看了一眼趙無圖,抬步走向自己的房間,而王霸蘆則是停下來對著趙無圖,道了一聲喜。
趙無圖回頭一看,依舊燈火通明的大廳,留下的隻有三個還未消散的人影。
趙無圖最終冷笑一聲,邁步走去,隨便拍了拍王霸蘆的肩膀。等著趙無圖走遠了,王霸蘆彎著的腰,這才直起來,看著趙無圖的身形,眼中神色,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趙無極躺在靠椅之上,口中喃喃說道“如今的趙家,北涼的趙家,北涼趙家。嗬嗬。“,趙無極身後的單老雙目低垂,仿佛並未聽見,而趙天棄則是強忍著傷勢,將趙無極退入房中。
最終大廳之中,什麼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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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以一種宏大而又落寞的方式落了幕。
李豐華背著自己的長劍,獨坐在趙家花園之中的湖心亭之上,寒風吹來,隻是留下輕輕劍鳴,石桌之上,倒是有一壺李豐華要來的酒。
李豐華滿目之中見得卻是湖中留下來的道道劍氣。“嗒嗒嗒”背後傳來腳步聲,李豐華不轉身的說道“趙公子。”
來人正是趙家公子,趙天棄。趙天棄換了一身衣物,洗漱一番,來到這湖心亭,見得李豐華在此,便上來看看。
趙天棄見得李豐華模樣,又見得石桌之上酒痕未消的瓷杯,淡淡說道“李少俠,獨自在此飲酒,寂寥了吧。”
李豐華聽得趙天棄如此說,轉身笑道“趙公子,倒是說笑了,我等出家之人何來的寂寥。看的是滿湖劍氣,我倒是想在這裏悟劍。”
趙天棄看去被寒風吹皺的湖麵,說道“午時,這裏有兩大高手在此交鋒。”,李豐華笑問道“噢?敢問是哪兩位高手?”
趙天棄淡淡一笑說道“一是春秋劍太子,而是天魔種胎白少。”。李豐華聽得趙天棄說的是那兩人,悵然一笑。
趙天棄說道“怎麼,李少俠想和他們交手?”,李豐華一搖手笑說道“趙公子說笑了,出家之人那來的這麼多的欲念。”
趙天棄倒是反問道“沒得欲念,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欲念?”,李豐華聽之愕然,幾息之後,方才笑道“看來趙公子對修道有如此獨到的見解。”
趙天棄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我說的,是世子說的。”,李豐華聽得趙天棄如此之說,讚歎說道“世子學識甚高,對道的見解,也是如此精辟啊。”
說完,趙天棄,將石桌之上的酒杯倒滿,遞給李豐華,然後自己一飲而盡。李豐華見得趙天棄一飲而盡,自己倒是不能失了禮,將杯中酒也是喝完。
趙天棄喝完之後,對著李豐華說道“世子讓我來問一句話。”,李豐華手一頓,隨即一笑,將酒杯放在石桌之上,說道“請說!”
趙天棄,坐在石凳之上,才說道“你要去苗疆?”
李豐華點頭。
趙天棄聽得這句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李豐華。李豐華接過去,放入懷中,看也不看的對著趙天棄說道“你和世子說,這件事小道知道了,自然盡全力而為。”
趙天棄點點頭,想要離去,李豐華叫住了趙天棄,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趙天棄說道“這是青雲山的回春丹,對你的傷有好處。既然世子叫你來傳話,也就不是外人了。”
趙天棄眼睛一眯,接過瓷瓶,說了謝謝。
李豐華轉身看的湖麵之上,波波漣漪,說道“你說這一場大戰,誰贏誰輸?”,趙天棄看了一眼李豐華說道“世子說是春秋劍贏了。”
李豐華一聽,哈哈大笑說道“既然世子說是春秋劍贏了,那就是春秋劍贏了。”
趙天棄說道“你去苗疆之前,世子還讓我說,苗疆僵屍,你還需小心,那裏有一些東瀛人,特別是一名身穿黃衣的人,還需特別注意。”
李豐華點頭,說道“如果看了信呢?”,趙天棄嗬嗬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剛才那句話我也不會說。”
說完,趙天棄轉身就走。李豐華看的趙天棄身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湖麵說道“是如此,也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