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自從離開了洪州之後,原本以為甩掉了徐長卿,可是未想到,如今徐長卿又是緊緊的跟上了自己。血滴子也不惱怒隻是讓著徐長卿跟著自己,讓的徐長卿看自己殺人,看自己作惡。
徐長卿看的血滴子作惡、殺人,身後從斬仙劍卻未出鞘,徐長卿也是閉眼不看,連真氣都未動。
這讓的血滴子心中一陣疑慮,今日兩人在酒肆之中同座一桌,血滴子淡淡問道“這幾日我殺人作惡,你為何不阻攔我?你下山不就是為了不讓我作惡的嘛?”,徐長卿給血滴子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說道“這幾日你殺的是惡人,而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信為芻狗。前些日子,你想濫殺無辜,我自然要阻攔,雖然犯了道。但是得了心。”
血滴子喝下杯中的那杯清酒,現在他正要往巴蜀之地而走,那裏可算得上是蜀山的地盤了。
血滴子冷哼了一聲,又讓徐長卿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徐長卿 自己的就還未喝,血滴子已經是喝了三杯了。血滴子又喝完一杯說道“我再走幾天就要到你們蜀山地界了,不去叫你師兄弟下來?”
徐長卿笑道“這件事我一人就夠了。”,血滴子聽得徐長卿帶著囂張的話語,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聲音變冷,他說道“你是說,你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我?!”
徐長卿依舊是淡笑,他說道“豈敢,晚輩說的是勸施主向善。在其他方麵小輩自然是比不上前輩的。”,血滴子冷哼一聲,口中說道“既然你說要勸我向善,你如何是善?”
徐長卿正襟危坐的說道“善者,道之言,上善如水,水善利萬物而處眾人之所惡。”,徐長卿還為說完,血滴子不耐煩的說道“停停停,這些話我不想聽。當年你師傅也是勸我向善不得,最終才用斬仙劍將我擊敗,你個小輩,豈不是自負了些。”
徐長卿聽得血滴子提及自己的師傅,恭敬的沉聲說道“師傅教導有方,為正義,雖千萬人吾往矣!”,血滴子懶得聽徐長卿這些操皮搗蛋的話語。急急喝下一杯酒,向著裏麵酒肆的老板大喊道“老板我要的吃食怎麼還不來!惹惱了我,我把你們這個酒肆給燒了!”
徐長卿聽得血滴子話語,隻是淡笑,一稽首說道了句“無量天尊。”,血滴子見得徐長卿那副模樣,打心中就來氣,可是要打吧,偏偏兩人打的個平手,打了幾次也就懶的了。
徐長卿現在就像牛皮糖,死死的黏住血滴子,一刻也不放過。
血滴子如今也是四十有五了,駐顏有術,麵如玉,發如墨,可是現在看去卻是印堂發黑。徐長卿細細的一探看,小心翼翼的問血滴子道“前輩,我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血滴子現在沒那耐心,沒好氣的說道“有屁快放。”,徐長卿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我蜀山有一門算術,我曾在我師叔門下學過。我見你印堂發黑,剛才又悄悄為你算了一卦,發現施主你最近氣運不通。”,徐長卿還未說完,血滴子真氣蠻橫的衝撞過來。
徐長卿坐在板凳之上,左腳一蹬地麵,身形往後倒退而去。板凳急退,徐長卿一記臨印打出,兩股真氣相撞,驚起大風,四周大樹皆欲往一邊倒伏,可是血滴子所做之處毫無異樣。徐長卿雙掌合一,口中說了聲合。那些勁氣漸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