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祭天台(1 / 2)

北涼之中,邊境之上,見得戈壁之上有一高台,高台四周見得是旌旗招展,一股殺氣在此凝聚。

寒風蕭蕭刀割麵,四周數萬兵馬列陣在此。

高台兩側皆有一台,台上早有披甲將士在此,將士之中老少年幼,皆是北涼軍中中流砥柱。

此處乃是北涼的祭天台,每一人北涼王接手北涼軍政必須在此祭天,今日寒冬臘月,烽火連城,祭天之事並為停歇,可見的隨後趕來的還有步軍統帥張不封的大旗,騎軍統帥方狂刀大旗,涼州將軍巴奇大旗,岐州將軍筠軍君大旗,步軍副統帥淩子躍大旗,騎軍副統帥沈群隱大旗,北京軍中數名大將齊聚與此。

更在前些時分,西北軍騎軍統帥曲靖率領兩萬大軍趕到,這一刻祭天台足有六萬兵馬。

這些將領腰胯北涼刀,閉目養神,立於寒風之中。

正午一刻,隻聽的遠處響起轟雷之聲,台上大將赫然睜開雙眼,看向前方,見得前方七萬兵馬疾馳而來,這七萬兵馬刀弩出鞘,殺氣秉然,人似龍,馬如虎,屹然不動如山。

地麵微顫,震起砂礫,寒風卷起沙石而來,祭天台數萬兵馬,赫然之間,退開兩側,手中刀槍也是斜指前方,儼然一陣攻殺之勢。

數萬兵馬之中,有三杆大旗,一杆在中乃是勾陳大旗,北涼王親衛,左側血狼大旗,血狼軍,右側紫色麒麟旗,墨羽軍。

三杆大軍疾馳而來,如萬虎下山。

到了近前,勾陳大軍陡然減速,血狼騎一軍突出,衝向右側,血狼軍之後又是墨羽軍衝向左側。兩軍交錯而過,先行奔襲道祭天台處,兩軍將兩翼一包抄,兩翼頓時成了扇形陣。

而台上眾將士手中北涼刀嗆啷出鞘,刀尖指地。

等的片刻,勾陳大軍急急趕來,直衝中軍。

三萬勾陳鐵騎,赫然分開列,三列如三隻鐵箭衝向祭天台後方,而勾陳鐵騎前隊馬勢一轉,直對前方,三隻騎隊宛如神龍擺尾一般,不消片刻隊列對其前方。

刹那之間,天地一片寂靜,隻剩的獵獵旌旗之聲!

“咚,咚,咚!”,刹那隻有片刻之際,頓時響起鼓聲,祭天台四周十八麵巨鼓敲響,聲音震耳欲聾!“咚咚,咚咚。”越來越急促的北涼戰鼓,戰鼓聲之中,沙場之氣蔓延,聲聲即是悲壯之聲。城牆之處,數萬北涼士卒,聽得戰鼓聲起,身體豎直,右拳握住,反手敲在自己心髒之處,雙目之間,殺氣衝天。

鼓聲之中,見得有一人腰胯北涼刀,手持天裂戟,緩步而上祭天台,每一步合著每一步戰鼓聲,身後四人,四人麵色肅然,落後那人三步。

茫茫戈壁之中,這一刻,隻聽的戰場廝殺,隻聽的刀槍相接,隻聽的戍邊將士怒吼,隻見的血流成河,隻見的破敗軍旗,隻見的將士哭泣。

這一刻,豪情萬丈!

殘陽泣血的黃昏,誰牽馬走過的那座城,已破敗的城門,低訴著史書煙塵,曆數著不悔的誓盟,而如今隻剩下傷痕,在歲月中留下銘文,槍骸上的血已冷,瀝幹烽煙四起的年份,那記憶裏的人,披上甲胄為國征,卻終究成一座荒墳,我用此生此世 隻為鑄傲然軍魂,誰言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願誓殺敵,並肩不辱使命,患難之間不負兄弟情,誰言豈曰無衣,歲月逝去,將士血灑了江山半壁,也會添一筆, 銘記。“

“ 腰間的空酒囊,盛滿肝膽忠骨的回憶,馬革裹屍的你,是否聽到號角起,是否還能看到旌旗,那是血染鐵衣換你未了的曾經,誰言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我願誓死殺敵,並肩不辱使命,患難之間不負兄弟情,誰言豈曰無衣,歲月逝去將士血灑了江山半壁 ,也會添一筆,銘記”

北涼軍歌再響,北涼軍魂未散!十餘萬北涼大軍高聲亢歌,熱血沸騰,讓的寒風熾烈;殺氣秉然,讓的敵軍喪魂。

君不見,多少北涼士卒埋骨在此,君不見,多少北涼士卒為國捐軀,君不見,多少北涼士卒寒風而立。君不見,這茫茫戈壁之上,被北涼士卒用鮮血灑了個遍!

隨著蕭輕塵一步一步踏祭天台而上,歌聲響起,戰鼓震耳。

最後一步,蕭輕塵已然踏在祭天台之上。

歌聲驟停,戰鼓驟停。

蕭輕塵踏步而上,站在中間。蕭博,流觴墨舞,聞人清淺,流觴墨舞分列兩旁。

眾人站定,蕭博向前一步,拔出北涼刀,沉聲喝道“指天!”,“殺!”,數萬寒寒北涼刀指向天際,怒吼喊殺!

蕭博手中北涼刀,又是一舉,沉聲喝道“指地!”,刀尖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