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孤碑無名(1 / 2)

暗自獨語,眼前隻有兩人孤碑而已,孤碑無名。

蔣乾嵩一人灌下一壇酒,心中抑鬱十分,兩人並列江湖之癲,奈何逃脫不了天意弄人,逃脫不了,這個紛爭的江湖。

先前那人,一襲紅衣,手持紙扇,指點江湖三千,此刻這人,一襲紅衣,滿心愁怨,埋入一抔黃土。

獨自的灌酒聲,絲絲縷縷,也就隻有墓中的江湖百曉生能聽的其中哀愁。

灌酒之聲,在風中徜徉,遠處黃沙漫漫之中一道紫色身影閃現,緩緩而來。

蔣乾嵩回眼便是看到人,將最後一口酒喝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將酒壇拾起,迎著那人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不言不語,不看不聞。

流觴墨舞手中提著一壇酒,走到江湖百曉生的墓前,佇立良久,一息哀歎,流觴墨舞赫然雙膝一彎, 跪倒在碑前,她將那一壇酒擺在碑前,見得碑上無名,眼睛頓覺刺痛,一聲淒笑,手中手中劍指一劃,碑上頓現數個大字,上書:吾父流觴青柳之墓,不屑女,流觴墨舞。

這這這,流觴墨舞淒涼一笑說道“或許你不會認我這女兒,但是你卻是我的父親,至於她,我卻是汙了雙眼,認錯了人。至於你認還是不認,墓碑之上,已經是這樣了。”

流觴墨舞起身,帶著一股絕然的氣氛,走了,留在碑上的就隻有這幾個大字,和碑前的那一壇酒。

夜寒風蕭,江南一片新年景象,雖然過了十五了,可是那氣氛還沒有散。

雖然邊疆戰事正酣,但是不是有北涼王在那裏嗎?那又有何所懼?所以一片歡喜氣息,前日那蘇州城刺史的女兒出嫁,刺史大擺筵席,宴請全城的秀才,全城的秀才自然是欣喜前往,都想在那蘇州刺史胡仁夫和那些前來賀禮的達官貴人麵前展展才華,也許自己還省卻了進京入考這一節。

不過這蘇州城南城倒是有一個秀才,名叫範寒,是一個寒門士子,前年進京高考,名落孫山,那次之後他的母親也因為家中一貧如洗,無錢治病而病死,現在家中就留著範寒一個人。

至於那些親戚朋友見得範寒寒酸破敗模樣,也大不想與他接觸,而範寒自己又是自視高傲之人,也不屑於和他人來往,所以平時就隻有他的舅舅瞞著舅媽給他送些吃食。這日子聽得是蘇州城刺史大擺筵席,裏麵有全城的讀書人和達官貴人,自己自然也是想去展展才華,可惜雖然有才華, 卻是不會做人,還將那一名達官貴人給得罪了,自己被掃地出門。

今日也在那宴席之上,吃了個飽暖,不用做飯,就在靠著湖邊的小茅屋裏麵點著蠟燭,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

燭光搖曳,寒風時不時的從茅屋的細縫之中灌進來,範寒隻能將身上的被子拉緊,以免自己受寒。

等的半夜,範寒泛起瞌睡來,眼簾逐漸沉重,可是忽來的一陣篤篤敲門聲,將範寒驚醒。

這範寒,眉頭一皺,一股不悅之氣,不知是不悅誰了。他口中說道“擾人睡眠,甚是可惡至極!”

範寒站起身來,走的幾步,打開門,範寒借助燭光一看, 那人,口中詫異道“是你。”

外麵那人點頭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