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格外冷,雖然窗外隻不過零星飛著幾片雪花,但是溫度卻比大雪的時候更加冷。
江水盈是江南人,對北國的冬天有點不大適應。而蘇映雪不一樣,她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卻有著江南女子的清秀麵龐。對這裏的一切,她都非常適應。進宮後,許多人都將這個蘇映雪給忽視了,雖然她一直在千方百計討好鳳飄飄,可是由於鳳飄飄的高傲,對她並不算好,卻讓她僥幸逃過了一劫。否則的話,投毒的事情,她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蘇映雪到禦書房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可是蕭天佑卻從未正眼看過她。在鳳飄飄那一覽無餘的美麗麵前,她這種需要品味才能覺察到的美,就顯得不足一提了。
“齊國送來的奏折呢?”蕭天佑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案前,開始胡亂地翻著那些奏折。
“是這個。”江水盈從奏折中間抽出一本奏折。
蘇映雪連忙關上了窗戶,開始沏茶。
蕭天佑連忙打開奏折,看了一眼後,眉毛立刻擰在了一起。
“胡鬧!”蕭天佑重重地將奏折摔在了案上。
蘇映雪連忙將熱騰騰的茶端了過來,不發一言,輕輕地將茶放在了案上。
“滾開!”蕭天佑一把將茶推到了地上,煩躁不安地吼道,“朕好煩,都給朕滾出去!”
淚水,在蘇映雪的眸子裏打轉。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永遠是錯的。他甚至可以去寵幸一個姿色平平的宮女,也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
江水盈看著滿臉委屈的蘇映雪,輕輕地走過去,拉著她的手,一同向門外走去。
“水盈,你留下!”蕭天佑看著她們的背影,生怕剛才的話傷到了她。
蘇映雪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從江水盈的手中抽出了手,獨自一人離開了。
“水盈。”蕭天佑自知剛才態度不好,便故意掉轉話題,“齊國明明是諸侯國是最富裕的,而現在居然奏請朝廷,要求免賦稅三年。真是過份!”
江水盈想起了蕭天佑剛才急匆匆進來的表情,便知道,他在齊國,肯定有內線。
“女子不得幹政,這是祖宗家法!”江水盈淡淡地說。
“可我需要你的幫助。”蕭天佑走了過來,輕輕地說,“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齊國。免賦,我不可能答應。可是如今直接拒絕的話,又不大好。”
“嗬嗬!”江水盈心裏冷笑了幾聲。她知道,此時蕭天佑肯定有主意了。他之所以這樣說,隻不過是為了打破剛才的僵局罷了。不過,齊國要求免賦的事情,的確不是個好兆頭。齊國兵強馬壯,此時要求免賦,很有可能是心存不軌。答應的話,他們可以用省下的錢招馬買馬;不答應的話,很有可能加快齊國造反的步伐。
“齊王真的瘋了嗎?”江水盈轉過身來,眼睛緊緊盯著蕭天佑。她記得秦嶺仿佛說過,在蕭天佐的藥中動了手腳,讓他神誌不清。可是,如今這局麵,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蕭天佐到底有沒有瘋。
蕭天佑聽了,臉色一變。沉吟了半天,才緩緩地說:“據傳來的消息,他的確是瘋了。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開始懷疑了。如果他沒有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