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漸漸停了下來,陽光灑在皚皚白雪之上,閃爍著光彩奪目的光芒。
“好了,不聊了,我今天肚子一直不舒服,大概是昨晚喝了涼茶了。”萍姑姑微微皺著眉頭,捂著肚子哎喲著,“可惜了這麼好的狗肉湯了,白喝了。”
“要不要給您傳太醫呢?”江水盈連忙扶著她,見她果真出了一頭冷汗。
萍姑姑連忙說:“不用了,我得去茅廁了。跑幾次就沒事了。”
話音未落,她便連忙往茅廁奔去。
“哎……”江水盈在後麵叫著,“你還沒拿紙呢!”
這萍姑姑,果真非常內急。江水盈連忙拿了幾張細紙,跟在她後麵追去。
“哎喲!”遠遠的,就聽到了萍姑姑在茅廁中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番狂轟亂炸,“哎喲……”
江水盈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將紙遞進去,卻聽到萍姑姑在裏麵的埋怨聲:“這巴豆簡直能要人命!非得把老娘給折磨死不可。”
“巴豆?”江水盈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難道,那狗肉湯中有巴豆不成?不可能。如果真的有巴豆的話,我喝的要比她喝的多,為什麼我喝了沒事呢?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她提前吃了巴豆。也就是說,那狗肉湯中,肯定另有貓膩!”
她連忙將紙塞進衣袖裏,匆匆忙忙往太醫院奔去。
胡太醫正在和秦嶺聊天,江水盈便心生一計,微笑著走了進來:“秦太醫,萍姑姑肚子不大舒服,勞煩您前去看看。”
“萍姑姑?”秦嶺馬上會意,他連忙拿起了藥箱,對胡太醫說,“我去去就來。”
胡太醫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世道啊。連個上了年紀的宮女,我們都得小心伺候。虧我們大小還算是個官呢!”
秦嶺笑了笑說:“醫者父母心。”
江水盈和秦嶺剛穿過回廊,到了風來水榭,江水盈便對秦嶺說:“快替我把把脈。”
“呃?”秦嶺一驚,連忙說,“到水榭裏坐下來再說。”
他雙目微闔,三根手指輕輕地放在了江水盈的玉碗上,隻見眉宇突然裂開一道深深的“川”字 ,驚愕地問,“你吃什麼了?”
“萍姑姑送了一碗狗肉湯。”江水盈連忙說,小心翼翼地問,“有問題嗎?”
秦嶺連忙從藥箱裏拿出巴豆,遞給了江水盈:“快吃了它。綠豆配狗肉,是能吃死人的。”
“什麼?”江水盈立刻站了起來。她頓時明白了萍姑姑的用意。萍姑姑擔心江水盈心有疑慮不肯吃,便故意自己先喝了一碗,而在來這裏之前,她已經事先吃下了巴豆。隻要多跑幾次茅廁,萍姑姑就會安然無恙了。
秦嶺焦急地說:“快點,假山後麵有個茅廁。呃,對了,給你這個……”
他擔心江水盈沒有紙,便從衣袖裏抽出一塊潔白的手帕。
“不必了。”江水盈迅速吃下了巴豆,從衣袖中抽出了原本為萍姑姑準備的紙。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什麼?”蕭天佑一驚,連忙往才人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