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佑輕輕地牽著江水盈的手,扶著她坐到了床上。
“這屋子光線不好,不如先住到重華殿吧。”蕭天佑緊緊將她擁在懷中,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
“反正我眼睛也看不見,光線好不好無所謂的。”江水盈勉強笑了笑。她對自己的眼睛全愈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她不能瞎,她還要替麗妃洗清冤屈呢。
蕭天佑心一沉,秦嶺那張憂鬱的麵孔又在他麵前浮現著。
“我陪你。”他下意識地加重了手臂上的力度,“這幾天朝中沒有什麼事情,我留在這裏陪你。小曲這丫頭,我看她有些笨手笨腳的,以後讓小莫子也來服侍你吧。”
“小莫子?”江水盈笑了笑,“好啊,隻是他來後,別和小曲打架就行了。”
“不管他們,讓他們自己打去。”蕭天佑也笑了。他也覺得小莫子有點奇怪,為什麼一見小曲,氣就不打一處來呢?如果小莫子不是太監,蕭天佑肯定會認為他們是一對歡喜冤家的。
夜,漸漸來臨。他們就一直這樣相擁著,彼此感受著來自對方的溫度。
“天黑了,點上蠟燭吧。”江水盈輕輕地說,“雖然我看不見,可是你用的上啊。”
“不要。”蕭天佑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我要陪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在黑暗之中。”
外麵又起風了,刮的好大,窗外的石榴樹的朽枝承受不住那狂風的摧殘,硬生生被折斷,被風狠狠地摔在了江水盈那扇小小的窗戶上。
蕭天佑感覺到,他懷中那個嬌弱纖瘦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原來,她也會害怕。”他心裏暗暗地想,“原來,她根本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堅強,也需要別人的保護。”
他的心裏湧起一股憐惜之情,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低聲安慰道:“別怕,有我,我會保護你的。”
江水盈在那溫暖的胸膛中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從小到大,她一直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能夠替她遮風擋雨,讓再不必再獨自一人承受著外麵的狂風暴雨。她緊緊抱著他的雙肩,那是一棵可以讓她依靠的大樹,可以讓她從此不再孤獨的大樹。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熱的發燙,似乎要將她給溶化掉。
“熱,好熱!”江水盈隻覺得渾身發燙,她沒有做任何反抗,任憑他將她的衣衫緩緩脫掉。
她輕輕地躺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雖然她睜著也什麼看不到。她覺得,自己像一朵潔白的曇花,在這黑夜之中怒放。
他的唇在她那嬌美的唇上輾過,貪婪地吮吸著來自她口腔內的瓊漿玉液。她被他的吻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輕輕地側過臉去。誰知,他的唇竟然隨著她那潔白美麗的玉頸緩緩往下滑,一路吻下去……
那張破舊的小床吱吱作響起來,這張床自己大概也沒有想過,這破舊不堪的身軀,居然能夠承受得住兩個人的重量,而且還是在它上麵做著如此劇烈的運動。
窗外,鵝毛般的大雪落了下來,北風狂卷著雪花,怒吼著在人間肆意橫行。而屋內,春意融融,一扇薄薄的窗戶,隔開了兩個世界……
雪一直下,厚厚的積雪封住了所有的道路。
“好大的雪啊!”小曲伸了個懶腰,推開了窗戶,看著外麵的大雪。
她進宮後,為了方便照顧江水盈,何公公將她安排到了林可兒住過的房間,就在江水盈的隔壁。不過這丫頭睡覺非常沉,昨晚隔壁那麼大的動靜,她一點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