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
月光下,那朵朵菊花,越發顯得美麗清雅了。
“放下她!”一個聲音冷冷地說。
江北風和丁麗娘渾身一顫,連忙鬆開了手。隻見,月光下,皇上和何公公正站在那裏。
“皇上!”丁麗娘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皇上,我求你放過他。我敢對天發誓,我和他之間的清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皇上的眼中冒火,他緩緩走到江北風身邊。突然間,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臉頰上。一股洇紅的鮮血,順著江北風的嘴角,緩緩地流下。
“不要啊,皇上!”丁麗娘哭著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皇上的雙腿,“我求您了。您如果要殺的話,殺我好了。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何公公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傷感,他緩緩走上前,對皇上輕輕地說:“皇上,丁姑娘有孕在身,別讓她動了胎氣啊。”
“你殺了我吧。”江北風輕輕地拭去了嘴角的血跡,淡淡地說,“麗娘愛的是你,以後你多善待她就是了。而我,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不要啊,皇上!”丁麗娘苦苦哀求著,“皇上,都是我的錯。您不要殺他,我求您了……”
看著她的淚水,皇上的心不禁有些軟了。他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江北風,你的眼光不錯。”皇上緊緊將丁麗娘擁在懷中,冷笑著說,“革去官職,永不錄用。流放秦嶺,今生今世不許踏入京城半步!”
江北風靜靜地看著在皇上懷中小鳥依人般的丁麗娘,笑了笑,緩緩地轉過身,一邊走,一邊狂笑著。
“朝飲秋菊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看著他那狂放不羈的背影,皇上低聲問懷中的流著淚水丁麗娘:“他為什麼要吟屈原的詩?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丁麗娘瞪大一雙明亮的眼睛,連忙搖搖頭。她心裏清楚,可是又怎麼能說出來呢?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她負了他。
“算了。”皇上微微歎了口氣,隻是加重了手臂上的力度……
“笑話,簡直是笑話!”秦嶺狂笑不止。
看著他大笑時的模樣,何公公不禁想起了當初的江北風。
蕭天佑也在狂笑著:“何公公,你的膽子可真大啊!居然,敢編到朕的生母頭上!她玉潔冰清,又怎麼可能和男人在宮中私會?”
“我父親更不會去幹那種偷香竊玉的事情!”秦嶺拉著江水盈的手,大笑著,“你信嗎?這麼離奇的事情,誰要是相信,那才怪了呢。”
“江才人,你呢?”何公公淡淡地問。
江水盈一臉傷感,她想了想,問:“我想知道,麗妃到底愛的是誰?”
“當然是先皇!”蕭天佑脫口而出。雖然他連自己的生母長的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不過他卻仍然堅信,他的生母,最愛的人,還是他的父皇。
何公公苦笑幾聲,搖搖頭:“其實,麗妃娘娘到底愛的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當年的三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說,淑妃是江家仇人殺害的可能性,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