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後也太陰險了。按理說,皇帝的妃嬪,是不能和男人關在一起的。不過她故意將他們倆個關在暴室,等於向從人宣告:這兩個人關係曖昧!這樣一來,江水盈的名聲壞了,她將永遠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了!
江水盈本想轉過臉看他一眼,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脖子如木頭一般,沒有絲毫知覺。
“不要動!”秦嶺焦急地說,“你身上有傷,別亂動。他們這些人也太狠了,居然將你打成這個樣子!”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江水盈無力地笑了笑,她看著那燃燒的火焰,隻覺得天旋地轉。
這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太後一襲深藍色的長裙,頭上插了支碧玉簪,再也沒有其他裝飾。雖然她已經上了年紀,可是那嬌嫩的肌膚,讓宮裏許多妃嬪都豔羨不己。這是個被歲月遺忘的女人,她的容貌和身材,似乎永遠定格在了三十歲的時候。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秦嶺,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難怪,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皇上最寵愛的惠妃,會看得上你。不過這女人真是放浪無恥啊,皇上天天往落花院跑,還滿足不了她,居然還勾搭上了太醫,真是不要臉!”
張嬤嬤跟在她身後,狗一樣地點點頭,並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嗬嗬!”江水盈冷笑著,她那蒼白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憔悴,“你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當心下輩子投胎時變成啞巴!”
在太後麵前,她從來沒有畏懼過。她現在隻是在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早點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丁姑姑那張臉,又在她麵前浮現著。
“放肆!”太後惱羞成怒,對身後的張嬤嬤命令道,“掌她的嘴,狠狠地打!”
張嬤嬤得到主人的號令,邪惡地笑著,走到江水盈的麵前,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頓時,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江水盈的嘴角,緩緩地流了下來。
“你這個死老太婆!”秦嶺一直是安靜而儒雅的,他長這麼大,很少說過髒話。可是,此時他憤怒了,他恨不能直接上前掐死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
張嬤嬤挺胸罵道:“罵誰呢,臭小子?”
“罵的就是你這又老又醜的老太婆!”秦嶺看著蓬頭垢麵的江水盈,心都快碎了,“醜女人,下輩子你還嫁不出去!臨死時還得是個老處女!”
張嬤嬤氣得麵如土灰,而太後的臉色也漲成了醬紫色。因為,她也是個老處女。她並沒有像王皇後一樣長了張貞節牌坊似的臉,不過先皇對於這門自幼訂下的親事,卻一直極不滿意。他不喜歡束縛,不喜歡這樁強加給他的婚事。她和她的內侄女一樣,都擺脫不了獨守空閨的命運。
其實王皇後還算是幸運的,畢竟她還要楚淑妃。而太後,卻一無所有。
江水盈疲憊地笑了笑,嘴角那殷紅的血跡,在那張大理石般蒼白的臉上,倒多了幾分嫵媚的味道。她不會求饒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麵前。
“你……你們……”太後氣得渾身發抖,秦嶺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似乎他罵的並不是張嬤嬤,而是她一樣,“你們這對淫蕩無恥的狗男女!”
她不敢直視秦嶺的眼睛,怕看到他那譏笑的目光,轉身又向江水盈罵道:“也隻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才不會是處女!”
“那……”江水盈一臉冷笑,“敢問,太後的生母是不是和我一樣不要臉呢?”
“哀家的生母玉潔冰清!”太後不知是套,大聲吼道,“又豈能和你這種女人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