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水盈聽到何公公的口信後,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朝堂。
“在這兒。”何公公見江水盈過來了,一把將她拉到了屏風後麵。
透過屏風的空隙,江水盈清楚地看到了,江夫人正跪在地上,神情有些緊張。她衝何公公點點頭,表示這人的確是自己的繼母。
何公公從屏風後走出來,衝蕭天佑使了個眼色。
蕭天佑會意,問道:“你說惠妃在家時品行不端,可有此事?”
屏風後,江水盈聽了渾身一顫,心中忐忑不安:“你可真是糊塗啊!連這種事情都敢冤枉我。不管你受了太後什麼威脅,可是欺君,那可是死罪啊!到時候,就算是我有心救你,也無濟於事了。在朝堂之上,公然欺君,就算是我父親尚在人間,你恐怕也難逃一死了。”
可是,江夫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她還以為,就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江水盈如果沒有被扳倒,依然還是會原諒她的。對於這些,她不知道,小吟也不清楚。那個丫頭,雖然覺得自己絕頂聰明,可是對這些事情,還是不大懂。當然,有人懂,比如說太後。不過她是不可能告訴她們這群白癡的,利用完她們,她還想讓這幾個白癡去找綠萼呢。
“有啊!”江夫人連忙將太後教的那套話又重複了一遍,當然,她所說的小產,太後可沒教她,是她自己加上的。她加那句時,可沒考慮太多,隻求過癮。
“她在家時,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公子上門來看她呢。那丫頭,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整天和那些所謂的才子混在一起。聽說還有一個姓秦的,本來不是我們那裏人。後來兩個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被她拋棄後,傷心之下來到了京城做了太醫……”
“哦?”蕭天佑的眼睛往屏風上瞟了瞟。
江水盈氣得麵紅耳赤,她一聽就知道,是太後教的。當然,江夫人比較笨,太後的話,她不能夠很好的表達出來。毫無疑問,太後試圖將秦嶺給拉上,如果說江水盈和他在進宮之前就認識,那麼他們之間,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隻要有江夫人的證詞,其他人沒有理由不相信。
“真是傻,當初父親怎麼會娶她呢?”江水盈不明白,以父親江南風的人品和才學,怎麼會娶了這麼一個又笨又無德的女人呢?即使是續弦,也應該認真點,找個聰明點的啊。
蕭天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看,那個秦嶺是這個人嗎?”蕭天佑衝何公公使了個眼色。
何公公馬上從後麵取出一畫軸,輕輕地展開。
隻見畫上,一年輕公子正在騎馬狩獵,劍眉星目,看起來英武不凡。
“對,就是他!”江夫人點點頭,連忙用手指指著那畫軸說,“沒錯,他就算是化成為我也認得,長的挺不錯的!”
這時,眾臣都紛紛笑了起來。原來,何公公拿出的不是別人的畫像,而是齊王蕭天佐。秦嶺到沒到過江南沒人知道,但是大家都可以確定的是,蕭天佐從未去過,而且兩個容貌並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所以,此時的氣氛輕鬆了許多,都認為這隻不過是個騙子罷了。而此時,王毅的臉色十分難看。
江夫人有些詫異地看著那些笑成一團的大臣,一臉迷糊。
“這可是齊王殿下!”先前稟報那大臣狠狠地瞪了江夫人一眼,“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