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雖然沒當上皇後,但是可以暫時執掌後宮,也讓她欣喜不己。在她看來,隻要自己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有那個江水盈的病永遠也不好,那麼,皇後的寶座,遲早是自己的。
天越來越冷,而小莫子似乎和秦嶺一樣,也從人間蒸發掉了。其實要找到小莫子,比找秦嶺更難。秦嶺隻不過是帶著小令在中原暢遊,而小莫子和小曲,選擇了塞外。天高任鳥飛,小莫子和小曲,也不知道到底飛到了哪裏去了。
石榴樹上最後一片黃葉也落到了大地的懷抱裏,已經是深秋季節了。
屋簷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霜。最後一隻南飛的大雁,也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北方。這惱人的秋天,又來臨了。
江水盈不喜歡秋天,她看著那蔚藍色的天空,不知道那南飛的大雁,何時才能歸來。
自從她暗暗倒掉趙太醫給的藥後,隻覺得精神越來越好,連走路也不再用扶著牆了。她甚至暗暗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所謂的重病。為什麼沒停藥之後,一切反倒越來越好了呢?
對趙太醫,江水盈沒有絲毫懷疑。她做夢也想不到,柳依依會用肉體收買了他。她知道柳依依會對自己下手,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趙太醫會有問題。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再吃那些藥了。
這些日子,蕭天佑每天晚上都會來為她吹簫。他吹簫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連江水盈聽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雖然他們不能見麵,不過江水盈倒覺得,這倒挺不錯的。不見麵,至少不會吵架了,也不會為一些瑣事而煩惱了。現在的她,心靜如水,隻想休息好,等待那場狂風暴雨的來臨。她不知道,那一仗,結果到底如何。其實不僅僅是她,連蕭天佑甚至包括蕭天佐在內,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能為他做點什麼呢?”江水盈靜靜地坐在院子裏,暗暗地想。
何公公又來了,他將一個包袱從牆上扔了進來,並關切地問:“娘娘,這幾天按時吃藥了嗎?”
江水盈笑了笑,輕輕地走了過來,拾起了地上的包袱,她知道,何公公是來給她送被子來了。
“放心吧,何公公,你簡直比皇上還要羅嗦。”她一邊笑著,一邊輕輕地拍了拍包袱上的塵土。
何公公聽了,笑了笑。他知道,其實蕭天佑這些日子根本就沒和她說什麼話,除了吹簫,還是吹簫。難道,蕭天佑想說的話,都通過那簫聲來表達了?他不懂音樂,也不想懂。如果那支簫換成一把弓,他倒挺有興趣去了解它的。
“聽你的聲音,身體好像好了不少啊。”聽江水盈那清脆的笑聲,何公公可以斷定,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何公公在暗暗替她擔心。因為現在,柳依依已經成功的成為了後宮之主。除了那個皇後的名份,現在後宮所有的人,都以她馬首是瞻。文峰猜的沒錯,她的確能夠很好地統領後宮,在她的鐵腕之下,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出半點差錯。因為,柳昭儀的板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