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曾發覺,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
安詩情腦海裏忽然浮現過這句話,右手?她抬起手,發現右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雖然已經結痂但還是可以看見痕跡。
她真的是因為白畫意才失憶的嗎?那這道疤,又是怎麼來的呢?
“小情,我來了。”白畫意看著落寞的她,心痛的開口叫道。
她回過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白畫意擁她入懷。
“你是誰?”她問道,聲音冷漠疏離。
“我是白畫意,你不記得了嗎?你的救命恩人。”他提醒了她,因為他忽然想起,他已經不記得往事了。
她看著他眸底的悲哀,心中揪心的疼,可是為什麼,他要傷害自己?讓自己失憶?
“你就是害得我失憶的白畫意?”她美目瞪著,一臉不滿的看著他,雙手悄然滑到玉枕下,摸到那個冰冷鋒利的刃器。
“我害你失憶?小情,你是不是發熱腦子糊塗了?”白畫意笑道,正要伸手去探探她額頭的溫度。
“嗤!”無情的破空之聲。
白畫意不敢置信,以往那個連螞蟻都不敢殺的安詩情,現在居然會拔刀直接刺進他的胸口。
他身經百戰,自是知道這匕首進去的深度很淺,他笑道:“對不起,我不該放棄你,你盡管刺吧,再深一點!”說罷,他那隻受傷的手就要貼上她拿著匕首的手,往自己的心更進一步。
安詩情嚇得掉了匕首,驚恐的看著他,她差點就殺人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她看著白畫意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完全沒想到他會不顧一切,即使死在她的手中也毫不畏懼。
“你不怕死嗎?”她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熟悉的撕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給自己止血。
他一怔,思考了一下道:“怕死嗎?嗬嗬,多久沒聽過這句話了。身為傾城國將軍,你認為我會怕死?”
哦,原來他是傾城國的將軍啊。
安詩情不由得多看了這個男子一眼,發覺這男的長得也不賴嘛!就是,為什麼他,誒不對啊!為什麼她要相信白雲帆的話?
“你真的沒有害我失憶?”她又十分白癡的再問了一次,看到他眼底的鄙夷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問了。
白畫意點了點頭,“害你嗎?怎麼可能呢?珍惜還來不及呢。小情,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是願意留下來繼續陪著白雲帆那個已經喪失了理智的人呢,還是選擇我帶你走,然後放你離開?”
安詩情看著他,她可以相信他嗎?看到他的堅定,安詩情不由得自主的點了點頭,直到葉卿苒出現在兩人麵前她才後知後覺。
“你……好生眼熟啊。”她看著葉卿苒,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夜晚,在禦花園時,她也曾遇到過,這麼熟悉的眼神。
葉卿苒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悲哀,“你還記得我?”她以為她隻看清了自己的雙眸,應該很快就會忘記的,沒想到她還記得。
安詩情點了點頭,她十分認真地道:“記住了你的雙眼,就再也不會忘記了。這雙眼睛,實在太美太美了!”
由衷地讚美還是讓葉卿苒不由自主的紅了小臉,她咳嗽了下掩飾自己的害羞,道:“快走吧!趁他們還沒發現。”
安詩情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他們走。這個女子的眼神太過美麗,而且從她的雙眼也可以看得出她不是個壞人。
她決定賭一賭!反正留在這裏也是生不如死,如果他們真是壞人,給她一個痛快也好!
原來那一年幸福的預兆隻是個玩笑。
可惜這玩笑美好到兩個人都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哇塞,真的出來了啊!”安詩情大驚小怪地看著老槐樹,吃驚的看著葉卿苒。雙眼充滿了崇拜。
葉卿苒笑了笑,臉色有些難看。這幾天的靈力耗費的太多,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出來的了,否則沒有了白畫意的禦龍璽的庇護,她的龍息就會被捕龍獵人外泄。
“謝謝你們!我走了……”說完她提起腳正打算離開時,葉卿苒忽然叫住了她。
“你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安詩情尷尬的走了回來,看著葉卿苒:“好人,你可以不可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收留了我?”
葉卿苒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也沒有住址,我是根本沒法定居的。”她一會兒住客棧一會兒風餐露宿,表示窮人很無奈。
“來我這兒吧,包吃包住。你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就好。”白畫意唇瓣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