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花邪臉上的自嘲,冉香微微一愣,原本保持著防備狀態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你就這麼毫不掩飾的把你現在真實的身體狀況告訴我,難道就不怕身為仇敵的我,會趁機痛打落水狗嗎?”
“嗬嗬,”聽著冉香這番有些置氣的話語,花邪忍不住一笑,邪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自在的從容:“你若真要殺我,又何必等到現在,趁著先前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不是更加容易嗎。”
“你……”聽到花邪的話,冉香仿佛一個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一般,慌張的退後了一小步,局促不安的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清醒的?”
“嗯……”沒有在意冉香此時的局促,花邪歪著頭,認真的思索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應該是在你進入山洞不久後,我就恢複意識了吧。不過那時的我,還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所以如果那時你要殺我,我可是連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哦。”
說完最後一句,花邪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邪魅的調笑。
“呼……原來如此……”
聽到花邪的話,冉香深深的歎了口氣,旋即在花邪調笑的目光中,漸漸正色道:“若你繼續裝死下去,說不定我真的會放任你不管,就此離開。畢竟先前你那淒慘的模樣,的確是激起了我心中的些許同情。
可惜,誰讓你自找死路,偏偏自己醒了過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受死吧!”
話一說完,冉香身形一動,燃放著熊熊青白火焰的右手,便朝著花邪的麵門,直直的刺了過去。
可對於冉香來勢洶洶的攻勢,花邪卻隻是微微一笑,不躲避,也不防禦,就那麼從容的坐在原地,仿佛那瞬息之間就來到眼前的攻勢,根本不存在一樣。
“哧——”淩厲的攻勢眨眼就到,青白靈氣所化的熊熊青焰已經近在咫尺,甚至有著些許青焰,已經觸碰到了花邪的麵頰。
感受著那霸道無匹的青白靈氣,觸碰到臉頰時所引起的劇烈疼痛,就算是一臉從容的花邪,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隻是在那痛苦的表情下,卻仍有著一抹笑意,在緩緩流淌。
“為什麼不躲開?”望著手掌下那張極致魅惑的臉,和臉上那一抹動人的笑意,冉香忍不住蹙眉問道。
“那你呢?為什麼不前進?明明隻要稍稍前進些許,你就可以成功手刃你的心頭大恨了不是嗎?”望著那張距離自己僅有毫厘之遙,卻生生停住的纖纖玉手,花邪笑得異常開心。
對於花邪的話,冉香朱唇微啟,奈何終是無言以對,竟是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就這樣,一股詭異的寂靜,慢慢的籠罩了兩人所在的山洞。
許久,花邪似是有些無奈於眼前的寂靜一般,微微的搖頭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在賭,賭你不會真的下手殺我。畢竟你若真想殺我,無論反抗與否,現在的我,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不過看來這次我的運氣還算不錯,真的讓我賭贏了。”
望著花邪那一臉的無謂,冉香略一沉吟,便放下了抵在花邪麵門前的手:“好吧,我承認你賭贏了,讓我殺一個無力還手的人,我確實做不到。”
“不過,”話鋒一轉,冉香一臉沉重的說道:“你也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你。拋開你囚禁我師傅不說,就算是為那些被你殘忍殺害的正道人士,今天你也必須跟我回去,給武林正道一個交代。”
“你該不會是想假借他人之手,來發泄你心中的怨氣吧。”
“是又怎樣?你殺了那麼多人,就算以命相抵,都無法償還你欠下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