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李代桃僵,發年終獎(1 / 2)

一句三夫人,讓原本就臉色蒼白的小葉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許氏冷笑,早上才用下作手段作繭自縛,這會兒就能擺正室風度?

溫家是鍾鼎之家簪纓之族,從來就沒有過將妾扶正了做正室的事。

對小葉氏的身份,她也是從來都看不上的。

不論自家小姑子的事,現成的疙瘩就在眼前,因此哪裏會有什麼好臉色。

小葉氏也恨極了許氏看自己的眼色。

“作為嫡母,本夫人不會讓下人到處碎嘴三姐兒克命的事兒。溫夫人不用擔心就是。”

聲音是不大,但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到。

許氏嫌棄地打量了她一番,麵色不佳,雖上了脂粉,也蓋不住微腫的臉頰。

滿頭珠翠,珠光寶氣。怕別人知道她不受待見?

“小葉夫人說笑,卿兒是福嘉縣主,就是給旁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會公然違抗皇命。”

話音一頓,“對了…貴府的均哥兒尚在念書吧?不知明年的科舉可會下場一試?”

許氏低頭捂了捂手爐,淡然一笑,溫夫人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小葉氏心裏一緊。

是呀,她親姐的孩子紹均如今正在溫書,老爺才請的先生也已辭退。

這茬兒,她一時竟然忘了。

溫家大爺,樂正先生是名譽天下的儒士,掌管著廣陵一處的文學院分支。

而且,朝中諸多要職不是溫明庭的同窗便是門生,這其中包括翰林徐學士和,當今聖上。

若是傳出關於雲卿的什麼,隻怕……想到這,小葉氏瞪了一眼溫夫人。

“均兒是曹家嫡子,區區秋闈罷了。”

許氏並不在意地淡笑,點頭稱是。

“均哥兒有信心自然是最好。看來得回去多督促幾個孩子了,在京中連中案首,眼瞧著就秋闈了。令公子該是不用的,必然是連中三元為曹府爭光。”

聞言,小葉氏臉色更加難看。

溫家大公子在邊關就已才名素著,二公子更是有名士之風,自己的兒子一直就默默無聞。

以溫家在朝堂上的影響,隻需一個印章就可以讓自己兒子入不了文學院。

許氏懶得理她,把手爐遞給丫鬟,套了紫貂捂子,看著葉氏五彩繽紛的麵色,笑道:

“我不過白說一句罷了。曹夫人出生侯府,自是有分寸的。想必比葉香玉聰明許多。”

最後,小葉氏鐵青著臉拂袖而去,隻換來溫夫人一聲不屑的冷笑。

葉家的人果然隻知道些旁門左道,庶女未為妻除了曹葉兩家,她還真不知道了。

吟岫居一色的水磨磚牆,清瓦花堵,院中點襯幾塊山石。

種了幾顆西府海棠,其勢若傘,都積了雪渣子。

這會子也懶待看了,臉上的紅腫時刻讓雲卿警醒和反思著。

若不是藏在暗處的影士警惕,把那盤糕點參雜在小葉氏的吃食裏,又調換了老夫人的膳食。

想必,就一點兒夾竹桃花粉足夠雲卿在曹家沒有出頭之日。

她沒有和許氏提起這些,正如芍藥所說,既然下定決心便要做好迎接狂風的準備。

一地的宣紙,有簪花小楷,也有灑脫俊逸的行書。

上輩子如此,這一世,還是如此,改變不了了嗎?不,不會的。

雲卿一想到車禍時,小薩眼裏的悲傷,和可能出現的,父親雲津的笑意。

以及在中悲酥清風之毒時,葉氏的言談舉止和淩厲笑意。

整個人是痙攣的。

“啪嗒”

一滴淚,還是緩緩地劃出眼角,把卿字,暈染得模糊,開出格外孤寂的睡蓮。

隨著的,墨腹蘸滿的筆尖,黑了整片白紙。

“寧作我,豈其卿,人間走遍卻歸耕。”

每寫一個字,雲卿都忍不住想要痛哭流涕。

歸耕,歸耕,何時歸耕?案上的燭花,被漏進來的寒風,炸了炸。

晚來的風吹著花枝,不時四個黑影悄無聲息地便已落在雲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