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錯。”原來不這樣故布疑陣,還逼不出一直隱藏的人呢?
就是非攻幾人,她都已經安排了戲碼,還真是悶騷的,戲子入戲也演了好戲。
二人無法,對視了一眼都堅定了意誌,站在雲卿身後。“主子,奴婢和姑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雲卿鎖了眉頭,望著采蘩,又掃了一眼芍藥。
想著等會兒再帶了焦飛鴻回去。
明明暗暗間,三個身影執著的軟鞭,利劍,雙鉤,都重傷了青衫人。
此時的他麵目猙獰,腐爛的紅妝狹長雙目,突然透露著驚恐和不安,眼神漸漸渙散,一記軟鞭便轟然倒下。
背後,一把暗色匕首柄嵌入滿是妖冶鮮血的肉體。
燈火中越顯猙獰。
而後兩三個矯健的影子踩著亭榭樓閣的飛簷和脊獸,踏雲般消失在夜空中。
此時的月亮早已隱沒在黑雲之中,星子也沒有泛濫,獨見一府燈火輝煌。
假山處,林溪南緊盯著剛才那一幕,揚起了似是嘲弄的弧度,“看來這裏沒我事了。前廳怎麼樣?”
“相爺安好。”
林溪南深深看了一眼雲卿。轉身順著藤蘿掩映的羊腸小徑離去。
三個黑衣人爺收了兵器,不符人物設定地跪在雲卿跟前,低首齊聲道,“屬下保護不周,請主人處罰。”
掃了一眼早已嚇暈在芍藥懷裏的焦飛鴻,雲卿抬了抬清冷的眸子。
望著麵前三個蒙了臉的身軀,淡淡地道:“ 卸了他們的兵器。”
這話淩空而說,倒像自言自語。
不遠處,溫家的護院都在往這邊趕來。
疑惑間,三人手上的武器統統都被絞了,還滴著血地落在地上泛著寒光。
同樣鋒利得冰冷的匕首,已悄無聲息地架在他們的喉嚨之處。
雲卿拾起腳邊的匕首走過去,出乎意料地用刀尖對準了其中在一人墨黑的眸。
微微一笑,有些燦爛得像個孩子,瞬間靜聲道:“據說,人的瞳孔和尖銳的東西最配。”
說罷,她的眸子忽而含冰,宛若嗜血的惡魔盯著將死的獵物,朱唇輕啟。
“說,你們是誰的人?藏了這麼久不悶麼?”
哼,保護?鬼才信。
怎麼一開始不出現呢,打著燈籠,磕著瓜子,隔岸觀火呢?是來逗逼的意思嗎?搞笑。
黑衣人麵無表情,即使匕首上的冰涼也不能撕裂一點兒縫隙。
隔著黑布,垂著眼瞼,嘶啞著嗓子道,“屬下是小姐的人,生死護主。”
雲卿想著跟蹤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也沒有做過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又記掛著溫清苑的傷和前廳的事。
索性作罷,把匕首扔在了他們麵前。
冷笑道:“罷了,非攻你們三人把他們帶去吟岫居老地方,等我回府審問。”
自己身邊為什麼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地人,無端端的天外來客。
“是,屬下遵命。”
穿著溫家小廝製服的非攻三人沉聲應著。
老地方,老規矩。
小黑屋,檢討書寫五張信紙,總字數不少於一千。
跪著的三人看著扔在麵前格外清晰的匕首刀鋒,開始具是一驚,又聽了雲卿的一番話,不覺緊繃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