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戈洛2(2 / 2)

圖也不由怒了起來,他打馬前行,警覺的雙眼如陰鶩的蛇一般仔細掃過眾人,鐵騎營是騎兵,那人翻身跳下馬,自是同自己士兵混在了一起,圖也仔細搜索著,甩著奇異的武器橫掃一片,中招著皆立馬倒地,麵色須臾之間變為青黑,再也出不了一口氣。

眾人一驚,看著馬上光頭,眥目,猙獰著麵容的老頭,竟突然覺得,天真冷。

“咻!”一隻利箭穿過微微錯愕的士兵間縫,錯開那仍招搖的舞弄著扭曲的身姿的細條,直直插入那萬千細條延伸處——張開的金錘正中。如同蛇打七寸一樣,那些細條登時萎靡了下來。

那利箭帶著的如同氣拔山兮的勁頭插入其中生生讓圖也被迫退後,整隻舞著金錘的手也微微泛疼。他危險的抬頭看向那射箭之人,尖聲說道:“無能老兒!竟還是如此暗箭傷人!”

李常繃緊了麵色,駛入眾人眼線,相較於圖也的野性,蠻橫,這老頭更顯得文弱,但那眼中的恨意卻讓圖也心中也不由得一驚。

李常也不說話,不發一言,再次舉弓,拉滿月,射仇敵!

圖也立馬費勁的扯掉那卡在金錘中間的羽箭,情急之下卻扯不出,慌亂之中舞起這更加畸形的武器便震開接踵而至的羽箭。間歇期間,他又意圖拔箭,誰知,左身側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他瞥了過去,什麼也沒有,疑惑之間,回首看向前方,卻不料刹那之間武器竟然脫手!

他捂著微微麻騰的手肘,狠狠的看向那偷襲者,“你!”

而那偷襲者卻閑適的微笑著衝他搖搖手中已經焉下來的奇怪的武器,嘲諷的笑道:“得,回去編跟大麻花辮再給你帶上?”眾人一聽,再一聯想那光頭,那打開的金錘,呃,麻花辮,給他戴上。

刹那間笑聲如雷。

圖也氣得不輕,咬著牙齒恨恨說道:“我宰了你!”說完抽出眼瞼彎刀,橫劈過來。

霍東籬輕輕一躍便縱過他襲來的身子,順便蹋了蹋他那油光可鑒的頭顱,飄向了他的身後。

鐵騎營見首領如此戲弄敵人,頓時信心大增,攻破更加賣力,可歎的是,他們最最崇拜的將軍卻對這些陣法毫不在意,不然,怎會導致如此局麵。霍東籬在陣內同那圖也戲耍,心中卻焦急萬分。如果這般拖下去,好好的一個偷襲豈不要成為正餐?士兵連日勞累,根本精力不足,心中微微的犯上一些懊悔之意。

正在霍東籬同圖也鏖戰之時,外圈突然如闖來一人,如一颶風一般飛速的卷了過來,來人身姿矯健,麵色冷厲,竟毫不費吹灰之力的闖入了陣眼!

霍東籬大驚以為是圖也另一幫手,扭頭一看卻一愣,來人竟是身穿黑色鎧甲,披火紅披風,執利鞘長槍的阿蠻!

“歘!”利器刺破皮膚,刺穿韌骨,直直的釘在了那裏。

圖也也是一愣,剛想張口,卻隻覺得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他緩緩垂下眼,兀自盯著喉嚨上那順著長槍汩汩流出的鮮血,那是他自己的血,混著雨水,順著長槍緩緩流下。

他有些吃力的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公……你……”

阿蠻冷著麵龐扯出那長槍,看著方才還如龍似虎的家夥瞬間就倒在了自己麵前,卻仍是麵不改色。她轉過頭,對霍東籬說道:“這是生死陣,東北角為生門,全力擊之,其餘盡是死角,別在白費力氣了。”

霍東籬微微詫異的看著這家夥,因為上次屠城場麵太過殘忍,阿蠻怔忪了幾日都還未緩過勁,加上連日趕路,氣候不好,她已感染了風寒。他自給她請了假。

誰知明明該在帳中休息養病的家夥竟單槍匹馬奔了十裏趕到了這裏,一招結束了那人性命,還告訴這陣法的玄機!也不知是雨水過大晃眼還是怎樣,霍東籬微微眯眼,看向那背對著他的人。

“快些下令,還磨蹭什麼!”阿蠻一槍刺死一人,見那人仍有些愣住,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