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
花爻抿緊嘴唇也不再言語,牽過紅愁,複又翻身上去了。
“花爻,你……”阿蠻急忙奔到紅愁跟前,她著急的望望昭伊琛鄆,又望望花爻。
花爻坐在馬上,對阿蠻笑笑,“你是自己走回去,還是要我再送你回去?”
“送?”阿蠻傻愣愣的抬頭望向馬背上的人,仍有些沒反應過來。
花爻躬下身輕輕摸摸她的頭,笑道:“傻瓜,我同你是不一樣的。既是你自己選的路,好好走下去吧。”說完她抬眼看了一眼昭伊琛鄆,平平直視過去,“當初是你同意她留在軍營中的,如今,你也放了她吧。”
那人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阿蠻,眼中的寒冷也淡了些,“敏敏,你可知你如果回去意味著什麼。”
阿蠻點點頭,仍急道:“哥哥,你說過,有生之年能遇著一個自己歡喜不已的人是件多麼不易的事,你甘願為之放棄你所有的驕傲,謀略,權勢,哪怕隻願那人能真誠的望你一望。哥哥,我如今找到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我去,讓我去找他。”
昭伊琛鄆深深的凝視著那個滿眼渴求的望著他的女子,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從小不受父親喜歡,不受族人愛戴的他幾乎要將自己封閉起來,可敏敏出生,然後漸漸成長起來,她依賴他,順服他,事事都敬愛著他。可如今,她卻要因了另一個男人而放掉自己了。
昭伊琛鄆深吸口氣,眼神柔和的看著她,說道:“敏敏,你若去了長安,哥哥保護不了的。”
“哥哥,敏敏長大了。雖然,雖然知道此去也不一定會有什麼結果的,可是,”她仰頭笑笑,“可是哥哥,正如你堅持著喜歡花爻,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一樣,我也想堅持著陪在他身邊。”
花爻聽之尷尬的看了那人一眼,微微低下頭不再看他二人。
昭伊琛鄆也略微不自在的掃了一眼那馬背上的人兒,剛才見她們去又複返,他是真的氣極了。
人人穀的戰場進行到高潮之時,暗衛竟來回報說跟丟了人!而恰在此時鐵騎營也趕至加入了此番戰役,他心中惦掛那人,既然已經達到了重創他們的目的,他原本也沒指望能一舉殲滅朝音軍隊,於是鳴金收兵,雙方也不再做過多的糾纏了。誰知剛尋到這就看見那女子攜了敏敏竟要快馬加鞭的趕回去!
那種獨居高處,即便有了成功的快感也無人分享的苦痛讓他頓時生出了對著女子深深的怨恨之意來。
而此時,她說她隻是送她回去,那是說,她不會回去了麼?
昭伊心中一喜,也就自然而然的淡了方才的怒意。隻是敏敏如此毫無顧忌的說出他內心的想法難免讓他有所不適。
正當幾人膠著思索之際,卻聽見遠遠的馬蹄之聲。
“大汗!”阿頓都有些略微不和適宜的插話,然而,如今形勢也容不得他們在此思索。“霍東籬他們追過來了。”
阿蠻一聽,本是淚眼婆娑的雙眼頓時明亮了好幾分,她回頭望望花爻,花爻回她一淺淺的笑意。
“哥,你就幫幫我吧。”
昭伊琛鄆仍是皺眉緊緊凝視著她,花爻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立起身來一腳踩在馬背上,便朝昭伊琛鄆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