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如果不和大家解釋,那麼自己家少爺的名聲可就在汴京臭了,
看著還在生氣的王陸,巧娘擦了下頭上的汗又把王陸鼻尖的汗水也輕輕擦去才緩緩道:”說實話小女子,也不知道我家少爺與這位大哥的恩怨。可是...”
巧娘突然加大了語調,“可是我家少爺,自從剛才看到這位大漢就微微失神,我剛才問我少爺,我少爺回答是說這位大漢像是多年遠走他鄉的朋友。
從少爺的眼神中,小女子能夠感覺出,少爺與這位大哥男人之間的情懷,就好像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那般。”在巧娘口入蓮花的話語下,王陸和猛虎尷尬的故事硬生生被訴說成可歌可泣的兄弟情懷。
本來不打算妥協的王陸,這一刻不僅老臉紅漲,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陸心中暗歎道:“我的好巧娘啊,你可快別說了額?誰給拿貨是兄弟啊,我恨不得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王陸在這一刻死了的心都快有了。
早知道自己就忍了,就算了,猛虎一個掃把星,我怎麼到哪都能被你禍害啊。”而王陸的表情,那欲哭流淚的表情更為這小丫頭的話,再添新證。
大談而談的巧娘,剛找到演講的感覺。被王陸的手輕輕握住,王陸掃了一眼巧娘給一個安慰的眼神後道:”這位姑娘和大家想要知道我和這黑大漢的恩怨,那麼還是有我來說吧。“
那白衣女子微微行禮道:”那小女子洗耳恭聽。“
王陸閉上雙眼,腦海急速旋轉起來,片刻後臉上帶著些許令人惆悵的表情緩緩而道:”此人是我的同門師兄。“
這句話一出,眾人驚呼,而那漢子也是渾身一震,先是直起身子麵帶驚恐,失神片刻又彎下了腰。
王陸一驚,還以為這黑大漢要拆穿自己的話呢?可是黑大漢又彎下了腰,王陸輕輕緩解下了緊張,看黑大漢沒有再一步行動。
才又開始講述腦海快速編出的故事道:“我們兩人相差七歲,那年我八歲,他十五,我們分別拜在兩名奇人名下為弟子。
兩名老師是師兄弟,一個教習他武學,一個教習我雜學,由於他們不想讓我兩家人知曉,便每晚才出現在我們家中,將其帶到一個山上學習。
我們在那一年之中接下了身後的情誼,可是一年後,遼軍犯我大宋,殺我宋人,侵我城池,他不顧師叔的叮囑說他還未出師不可造次,可是他痛惜我宋人受此之苦,一個人悄然離去,隻留下書信一封說是要去潛行到前線去暗殺遼軍元帥。
至此鳥無音訊,我師叔每每看到那封書信,都頗為寒心,曾歎道若他出師必能抵得萬軍,可未學成便急匆匆而走不過是徒增一匹夫之勇。
而後我師叔也罷兵法專心教導與我,隻是我笨拙,深意不得領會,我師叔在我不成氣,於是囑咐我再見到師兄,問他一句可曾後悔。如果悔過,還讓我傳授他未學完的兵法為我大宋再添一個軍神。
至此日落月升,兩位師傅在教導我半年後,兩位師傅也離開了,有時思念兩位恩師,我會上到山上整日等待兩位恩師的歸來,可是確每每失望。
而後我隨家人離開洛陽,來到開封已經六年有餘了,再也沒有再過兩位恩師。“說完這話,王陸還使勁從眼角流出兩滴淚水。
一聲感歎後,王陸看著黑漢子唱聲道:”好了,師兄你抬起頭,我來問你,你可後悔。”
人們隨著王陸情緒,轉頭一個個緊張的看著那黑大漢,看黑大漢要怎麼表態。
聽到王陸這話,黑男子才抬起身子,看著王陸真摯的表情,臉上幾經變換,最後哽咽著道:“兄弟和兄弟的師門都是我大宋,隻是.隻是兄弟你認錯人了。”
此言一出,頓時人群炸開了鍋,人們不約而同的歎息一聲。
原來此等大義之事,怎麼會變成如此烏龍。
王陸看著古代的人也是如此八卦,心中暗暗竊笑。
小樣這故事好聽吧,這故事離奇吧,這故事驚天地泣鬼神吧,一群土老帽,被小爺耍的團團轉,還一個個滿臉痛惜,以為自己是主人公而滿臉痛惜不已的表情,真讓王陸不由的想誇自己真是太有才了。
隻是在這滿是悲傷的環境中,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大家不要被這小子耍了,他就是月前跑漕運離世金手指王金福的兒子,這小子是個秀才,滿肚子壞水。
他爹娘死後,整日飲酒,就是一個酒鬼,他恩師親自到酒館勸解他,還被他用酒壇砸傷,氣的他老是當場逐出門第,此等不肖之人,大家可不要相信這個酒鬼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