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菲擦擦自己額頭的汗,伸手摸了摸身後的牆,這是曾經她們倆經常會來跑步的地方,曾經這了沒有這堵牆,是因為蓋了一個小型的活動區,才給圍上的。
她指著身後這麵牆壁說:“曉曦,你還記得麼?以前這後麵是什麼呢?”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張曉曦努力的回想著,可是發現隻有一些特別模糊的記憶:“我記得,有幾顆很大的樹,周圍是空曠的,並沒什麼。”聽到她還能記得,歐陽菲裂開嘴笑了笑,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走出去,招了一下手,讓張曉曦跟著她繼續跑,沒有問為什麼,就也跟著她跑,過了一會,歐陽菲特別氣喘籲籲的,邊跑邊說:“五年了,這五年內你一定發生了許多事,我也經曆了許多,五年足矣改變一個人。就好像五年前我們在這裏照相,而今天,這裏已經變樣了。”
張曉曦跑著跑著慢慢停了下來,雙手叉著腰,發出陣陣的笑聲,歐陽菲不解的停下來,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部,問道:“你怎麼啦?”張曉曦看著她,擠了擠眼:“不管怎麼變,我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這個是無論時間長短的,對麼?”
“無論彼此發生了什麼,我們依舊是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我還是會願意聽你跟我嘮叨,因為我也已經習慣身邊有你了。”說完抱住她,這個擁抱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好像一下子解開了兩個人之間所有的疙瘩,沒有任何阻力的一次擁抱,她把頭埋在張曉曦的秀發下,在她耳邊說道:“別在走了,我習慣了有你的旅行,也習慣了有你的生活。”
張曉曦也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間:“我累了,不想再到處走了,我也想,過曾經的生活,跟你每天膩在一起,談小秘密,吃蛋糕。這樣的時光夢寐以求,也讓我知道了,有些人,有些感情是無法替代的,二十六年了。”歐陽菲緊緊的和她相擁在一起,眼淚從鼻間滑落:“希望下一個二十六年,我們依舊在一起。你個殺千刀的,終於回來了。”
有些感情是超越了一切的,會被別人誤認為,一些不正當的關係,可是正是這些感情,才更加真實和存粹,就像是和凱特的關係一樣,超越性別沒什麼的,而她們的感情更加堅定,因為沒什麼人比彼此更了解對方的了。
“啊呀,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待會就遲到了。”歐陽菲看到手表上的時間,時間已經明顯超過預定的時候了,鬆開張曉曦,在前麵邊跑邊說:“這次你又比我慢了,等著去了公司,你哥一定會教訓你的!”張曉曦發現自己被坑了,不服輸的緊跟其後,伸出胳膊指著前麵的身影說:“啊,你耍賴啊,我公司離這邊比較遠......”
“哈哈,那可不關我的事了!”“你太狡猾了啊!”
天空中的白雲幾朵相繞,絲絲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蔭,斑駁的殘陽照在兩個好姐妹的臉上,那是她們坐在樹下,年華正好,歲月安然,隻剩下從身邊飄過的一陣風兒,吹走她們在訴說的美好或者痛苦。
老板辦公室裏,女子手中拿著文件,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男子緊皺眉頭,怒火直衝九重天的樣子,氣的雙手都瑟瑟發抖,連水都端不起來了。
女子走上前,想要幫忙,可是被男子一個眼神又嚇回去了,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實在是為難啊。
終於,男子爆發了,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走到女子身邊,指著她的鼻子,又將手放下:“木伊月,你是不是非要氣死你哥哥你才覺得心滿意足呢?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Good,非常好,說吧,你要什麼獎勵。”
說話的人是林木集團的董事長,木伊藤,也就是木伊月的哥哥,她們的母親並不是中國人,而是他們爸爸在日本留學,遇到的一個日本女人,相戀三年結婚。來到中國以後,再生了木伊月後的幾個月裏,染病去世了。
木伊月伸出小手,拉著他的袖子,眼睛時不時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十分委屈的望著他。
被她這麼一直盯著,木伊藤最後還是心軟了,他是沒辦法對他妹妹發脾氣的,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氣人了吧。
手中拿著文件,指著上麵的數字,麵笑心不笑的說:“你去談合作,最後差點沒把自己給賣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智商到底是誰給你的啊?這就是你要我相信你對不對!”
說完氣急敗壞的坐在沙發上,他要吃一顆救心丸了,否則真的就要氣死了。
“不是這樣的,我也是一時大意啊,還有啊,又不是隻有我自己去的,你要怪,就怪你手下的人好了。”
“木伊月!你贏了......”
張曉曦去到公司以後,看著張宇炎驕傲的,將合作案交給她,還不忘甩甩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