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展開輕功,一路追擊,直到黃昏時分才看到陵道淵的馬車。
一直向後觀望地陵母見到陵滄的身影,焦急地大聲喊了起來:“快停下,兒子追來了!”陵道淵一勒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果然見陵滄施展輕功正往自己這裏追趕。
陵道淵跳下馬車,走上前去問道:“孩子你真的追來了,那趙伯英呢?”
陵滄停下輕功,笑著淡然道:“死了,不過沒來得及拿他的頭去領賞。”
陵道淵見他此刻還在笑,更加驚異地問道:“真的打死了?他可是進入內家高手好多年了,怎麼那般容易便被你打死了?”
陵滄笑道:“好了,我臨走之時見那些連環寨的眾人也趕到了城門,我們還是先趕到安全的地方再吧!”
陵道淵聽他得有理,便讓陵滄也上了馬車,一路狂飆而去。
溪麓南城門外,連環寨錢仲傑臉上蒼白地仿佛滴出血來,恨恨地對那武副堂主大聲喝道:“是誰!”
那武副堂主滿臉惶恐,身子止不住地哆嗦,連環寨中以大寨主趙伯英修為最高,但若最可怕卻非二寨主錢仲傑了。他修為隻是一品,但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是整個寨子的智囊,寨子裏各種事務,無分大,基本都是他做決策。
那武副堂主忙心翼翼地回複道:“是……是一個孩子,看起來八、九歲模樣,個頭不高……”
“放屁!”
錢仲傑一個巴掌拍在了武副堂主臉上,頓時武副堂主那張臉便漲了老高。
“你他媽是,殺死大哥的凶手是個孩子?”
武副堂主捂著腫起的臉頰,委屈道:“屬下確實是看到一個孩子的背影一閃而過,其他的,屬下便不知道了……”
錢仲傑怒道:“你知道個屁!大哥身上的致命傷,是被人生生用手抓在胸前,穿胸而過;更恐怖地是他體內經脈盡數錯亂,這隻能是內家高手所為!你他媽是想,那個八、九歲的孩子是內家高手?!”
“經脈盡毀?這……八、九歲的內家高手確實不可能,那……那難道是有其他人來過?”
“你他媽問誰!”錢仲傑隨手又給了武副堂主右臉一個巴掌,怒聲吼道:“立即給我帶人去查,方圓百裏千裏的內家高手都給我查清楚了,否則提頭來見!”
那武副堂主忙大聲應了一聲,雙手捂著左右臉頰,滿心委屈地去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為你報仇的。哼,我倒要看看,這的溪麓鎮,究竟是誰這麼大膽!不過,要真是內家高手所為,倒還真不好對付,看來我有必要去川陰城走一圈了!”
陵滄一家人這一番跋涉足足用了兩時間方才到達嘉元山,陵道淵領著二人在山上輾轉,最後走到一處石壁旁,才停下腳步。他用自己身上的血跡在石壁上麵擦了幾下,便聽轟隆一聲,石壁竟然裂開一個口子,讓陵滄目瞪口呆。
陵道淵一笑,駕著馬車,帶了妻兒一同走了進去,那石壁又轟隆合上了,從外看去,完全沒有一絲的痕跡。
陵滄見這裏麵竟一樣有太陽,有山水,完全看不出是在山石之內,不禁好奇地問道:“父親,這石壁上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識別出是否巫族血脈?”
陵道淵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祖上相傳這是一種巫咒,現在道家的那些什麼符籙之術,都是巫族流傳下來的。這整個隱逸之地,也是一種陣法吧!”
陵滄聽了對這神秘的巫族更感好奇了。
三人來到溪旁一處村落,見其中房屋儼然,阡陌相間,不過卻絲毫沒有生機。
陵道淵長歎道:“這裏本來是有我巫族的村落的,不過後來慢慢衰落了,如今也隻有我一家三口了。”
陵滄心中一動,忙問道:“那巫族真的沒有別的傳承了嗎?不定也是像我們一樣隱居避世呢?”
陵道淵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應該沒有多大可能,即便原來有,後來也就慢慢衰落了,像我們這支不也是這樣麼?”
陵滄不再話,三人找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地方住下,這一日心力交瘁,三人吃了些帶來的口糧,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日,陵滄見此間事情已了,便決定再入金溪去修行道術,畢竟隻有那道家一途才有長生的希望。
他將這個打算告知父母,兩人卻都是堅決反對,陵滄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不過他既然做了決定,便絕不會改變。兩人最後也是無奈,隻得答應讓他前去,陵滄吃過中午飯,便決定立時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