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邊山石之上一踩,頓時整個人騰空而起,如同穿雲之箭,嗖得射出。瞬間便在空中飛過三丈的距離,不過眼看距離對岸還有幾步遠,自己身在半空卻無從借力。他早已計算好,想到了這種情況,便施展從常百草那裏學來的百鬼夜行步法,身子詭異的一個扭轉,竟然再度向前越過了幾米!
他左手臂在崖壁之上一附,抓在一塊石頭之上,右手便伸出了去摘那株奇異靈草。誰料自己微微用力,滿以為可以將之摘下來,卻不料那靈草竟然紋絲不動。
陵滄這才認真看了兩眼,見這靈草通體金黃,卻沒有一絲枯萎之象,整個根部深深地紮入山石之間。
“不錯,正是金生木。這東西對修道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用,不過卻是生性奇異,草木往往生於沃土之中,唯獨這金生木卻是在山石之中長勢最好。實際上是吸取地下的金鐵之礦物生長,也算是異種了。”
他運起巫族真法,將整個右手化作金黃之色,金精之氣盡數灌入右手手掌,頓時他的右手變得如同最為銳利的神兵利器一般。
輕輕切下,便將整個金生木連同根部完整的挖了出來,他隨手將之扔進了儲物袋中,便想著返回對岸。
忽的,他聽到這邊山崖之側似乎有什麼爭吵之聲。
陵滄手臂微微用力,翻身上了山崖,便聽到了兩個人在爭吵,其中一人聲音頗為熟悉。
“嗯?這不是張鬆麼?這子又惹誰了?!”
那張鬆拚命地辯解道:“孫師兄,我真的沒有你的壞話啊!你真的聽錯了!”
陵滄心中一動,孫師兄?難道是那孫陽?這張鬆還真是膽子夠大,連孫陽都敢惹,他剛受了那般羞辱,正愁找不著撒氣的對象,你這不是自討苦頭麼?!
他苦笑著搖搖頭,果然便聽到孫陽怒聲道:“別給我狡辯!難道我還能冤枉你不成!今**要麼給我跪下道歉,要麼就跟我打上一場,隻要你能贏,我便饒了你!”
那張鬆苦笑道:“孫師兄不要開玩笑了,我怎麼敢跟你打呢?!”
孫陽冷笑道:“誰跟你開玩笑,既然你不敢打,那麼就給我跪下道歉!”
陵滄聽了實在是忍不住,便從石後走了出來,譏諷道:“好個真傳弟子!好大的威風啊!打不過別人就拿新晉弟子出氣,真是好涵養!”
那孫陽大怒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裏指手畫腳!”
陵滄適才出人意料奪得了新晉弟子的第一,但這孫陽生性高傲,自然不會將這些新晉弟子的比試放在眼裏,他又在氣頭上,便是陵滄去領獎也沒有注意,自然不識。
陵滄笑道:“在下陵滄,久仰孫師兄大名!”
孫陽一怔,隨即醒悟過來道:“你就是那個陵滄?資質差到頂點後來被同樣廢柴的周心逸收錄的那個陵滄?”
陵滄臉色一沉道:“你話心些!”
孫陽哈哈大笑道:“我有錯嗎?師傅是廢柴,弟子也是廢柴,果真是一脈相承!哈哈哈!”
張鬆急忙拉住陵滄道:“不要了,孫師兄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
陵滄卻是心中火起,平日裏在鍛金堂之時也有不少人每日譏笑自己,他自然不屑與那些孩鬥嘴。可這孫陽不但侮辱自己而去將師傅也一並羞辱在內,如何不讓陵滄怒火上湧!
他一把甩開張鬆,指著孫陽道:“你我是廢柴,不知道你可敢跟我賭鬥一番!”
孫陽不屑道:“我為何與你賭鬥?在整個三代弟子中,除了那柳歸真,我還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你與我賭鬥我就賭鬥?也得瞧瞧你有沒有資格!”
陵滄冷笑道:“哦?好清高啊,可是適才我明明聽到你要跟張鬆打上一場,那個時候也沒見你這般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