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從畫中歸來,腦海中仍舊滿是頓悟的喜悅,他知道,自己離那突破的一日不遠矣!
他甚至自信,若是如今的自己去破解那三仙劍陣,恐怕隻需一個瞬間!也可以確信,隻要不是突破了勢境的高手,自己絕對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陵滄將自己兩世以來所學,種種招式心法,盡數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種種招式套路、出劍的軌跡,竟然漸漸散去,慢慢融合為一,化作一個個詭異莫名的符號。
融合,融合……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陵滄一大早便收到府中人相告,叫自己去前廳議事。
陵滄來到前廳,見氣氛沉悶,那成錦重坐在正首,默然無語,臉色不出的難看。
身邊一個著青衫的中年人勸解道:“大人,這次是我料敵失誤,被那孫默乾擺了一道,朝廷要怪罪,就處罰我吧!”
陵滄認得此人,乃是成錦重手下副將,也算是半個軍師,名叫餘冠英,功力不知深淺。不過據傳聞在整個成府中,僅次於成錦重一人,也是宗師級以上的高手。
成錦重歎道:“你是副將,我才是下令之人,便有錯也是在我。”那餘冠英還待再什麼,成錦重擺擺手歎道:“好了好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想辦法彌補才是!也怪我,抓到那元無畏之後急著向朝廷請功,早早的就將公文呈了上去!”
餘冠英道:“白匪勢大,幾次三番無法剿滅,大人因此被朝中之敵攻訐不少,這次抓了那元無畏,本正好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大人所作決定,也是無奈之舉。”
成錦重歎道:“如今公文已經呈上,要挽回也是無力,該如何處置,請諸位商議。”
那些將軍謀士一時間議論紛紛,卻也拿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來。
那餘冠英思索片刻,道:“如今隻好雙管齊下:一麵派人去京都,打點上下,看是否尚有挽回餘地;另一麵,大人還是得抓緊時間剿匪,方是正道,隻要能夠挫敗白寇,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問題了。”
成錦重道:“冠英言之有理!元宗,你便去京都走一趟吧,多加留意朝中動向,我撥十萬金給你,你可自行打點,萬萬心行事!”
那李元宗領旨,走下去了。陵滄知道這李元宗乃李延澤的父親,也是成錦重手下的副將,跟隨他多年,算是心腹之人。
成錦重又歎道:“可是那第二條路不好走啊,這白寇占靈犀山為王,綿延三百裏,地勢險要;諶洲、涼州兩地,倒有近三分之一的土地為他們侵吞,且那些州縣之中百姓竟偏心白寇,對我朝廷倒是頗有敵意;地利人和為他們所乘,若冒然攻打,可不易取勝啊!”
餘冠英點頭道:“大人得是,但如今迫在眉睫,怕不戰也不行了。單憑我諶州之力,自然難上加難,但若能夠與涼州州守葉大人商議,共同攻打,倒也有幾分勝算!”
成錦重苦笑道:“那葉名寰與我向來不睦,如何肯與我商議?不定他見我如今進退兩難,反倒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餘冠英皺眉道:“畢竟咱們與葉大人同朝為官,都是為大乾效力;再若白寇勢大,他涼州也脫不了幹係!容我親自去涼州一趟,將其中利害於他,再多加些財物禮品,想來應該能夠勸動!”
成錦重起身道:“你與那葉名寰向來互相看不順眼,若你親自去求他,恐怕他多會出言譏諷,那可如何是好……”
餘冠英笑道:“隻要能夠渡過此劫,便是受他幾句冷嘲熱諷又如何?”
成錦重歎息一聲,拍了拍餘冠英的肩膀道:“好,好,大哥無能,讓你受委屈了!”